直到日头西斜,昏暗暮光剥夺了她就着窗框凉风读书的?权力?,可退回屋中又?过于?燥热,一时两难,逼着她彻底放下这本书。
而后打了个喷嚏。
坏了,带着汗吹了一下午的?冷风。
*
【中午还好好的?,怎么就过了一个下午,忽然就发?烧了?】
【我对师尊这身?娇体弱的?程度的?认知真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
上次还是冬春换季,倒春寒时的?冷风一吹,便是一周的?咳嗽,自那日起宁淞雾晨起练剑再不让冉繁殷出来坐在凉亭中看了,她也干脆将场地自院中搬到了窗户前,直到春雪尽融天气回暖才回到院中。
可这次是为什么?大夏天的?,风也不算凉,怎么忽然就烧起来了?
宁淞雾拧着沾了水的?软布,探了探有?些昏沉的?人的?额头,仔细调动灵力?控制手中软布的?温度,调到了一个不至于?太冰也不会?无甚效果的?温度,这才盖上去。
冉繁殷听?着徒儿心里?这些小碎言,有?苦讲不出,干脆心安理得地受起了照顾。
“师尊。
”小徒儿声音轻柔,端着一碗药,“先起来喝了药,可好?”
“苦。
”分外幽怨。
宁淞雾软了声音,和声道:“徒儿备了蜜饯,喝了药才能吃。
”
“……”冉长老嗔怨地看她一眼,这语气当真是把她当个孩子来循循善诱了。
秦思悦大抵就是故意的?,药一次比一次苦,像是在教训她不懂遮蔽一次又?一次地生病,到如今……若是能扛,她是真的?不想喝药。
但她的?身?体,显然是不能扛的?。
见她实在不愿喝药,宁淞雾干脆插了半个自己靠在床头,扶着浑身?发?烫软若无骨的?人倚在自己身?上,一点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