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生?”谢宁哭笑不得:“不用,我没有想过跳楼。
”
“没想过?”
段绫猛地扶住他的肩膀退开,一脸审视地看着他。
为了表示无辜,谢宁特意睁大了眼睛强调:“真的,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跳楼。
”
要是不想活了,他还用得着天天想些乱七八糟,还用得着天天写那么多卷子,而且他老爸怎么办。
以段绫的智商,怎么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还有魏双南,这两个人到底什么脑回路?
这个问题像是把段绫问住了。
他难得反应迟钝:“不是说我可怕么?”
谢宁别开视线,含糊着说:“是有点,但那也不能全怪你…总之,我没有想跳楼。
”
段绫突然掏出手机翻看,几秒钟后,双眼迸发出汹汹怒火,直接骂出了声。
“半个月前为什么去阳台开窗?”
“半个月前?”谢宁努力回忆。
是有那么一天,魏双南将突然冲进来的段绫推出去说了什么,那天…
他垂下眼睫:“我不记得了,但肯定不是跳楼。
”
“……”
天台再一次沉寂。
万籁俱寂,前方微喘的呼吸忽地消失,不得已,谢宁疑惑转回了眼,发现段绫不是恼羞成怒,他正低着头看什么。
方才回抱的两只手没有松开,白皙的手指弯曲,半勾在腰间的衣服上。
段绫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那里。
谢宁脸一热,立马烫到一样缩回手,转开话题:“…你刚才说会在合同上签字,什么时候签?”
“为什么不收?”
段绫不答反问,目光跟随着他的手,声音被晚风吹得有些模糊,听不出情绪。
谢宁抿了下嘴:“有点负担。
”
这种负担来的很微妙,让人不安,又让虚浮的脚下有了实感。
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相当于一个有迹可循的剧本,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如果抱着这种念头,他应该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