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浑身像骨头断裂一样痛,他推开车门向外爬去。
肋骨响起摩擦声,胸骨酸痛,他呕出一口血。
“陈叔......”
“先生,我没事,只是腿好像被割伤了,不能送您到机场了。
”
“没、”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没关系,谢谢......”
听到陈叔的声音,他浑身松懈下来,黑眸又迅速燃起光亮。
“染染,等我......”
“女士您好,飞机即将起飞,请您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
“好的。
”江染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适合见面,也适合道别。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即将起飞,请您检查是否已经将手机关机或调成飞行模式......”
江染放松下来,陷进座位里。
傅聿烆又打了个车,直奔机场。
“先生,您看起来伤得很严重,要不要先去医院?”司机好意道。
“不用,我没事,去机场,麻烦了。
”
他给司机递了一把百元钞:“请、请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快、快一点......”
他咳嗽出声,司机见状立马给他递了个塑料袋,傅聿烆又吐出一口血。
他用纸巾擦了擦,毫不在意。
“喂,顾骁野。
”他拨出了一个电话。
对面听见他的声音愣了很久,直到他第二句话说完,才堪堪出声:
“艹!傅聿烆你他妈活着!你他妈竟然还活着!我就知道你祸害遗千年,但你他妈怎么不给我说!你知道我担心了多久吗!”
傅聿烆打断了他:“帮我、帮我查一下染染的航班。
”
顾骁野听出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怎么说话都还打颤?”
“快一点,快一点......”字里行间,竟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