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烆面色一顿,转而有片刻的欣喜。
“如果你是因为乔笙笙的话,那完全不必,因为她只是”
“不是因为她。
”江染打断他。
傅聿烆眉头皱起:“那是因为什么?因为陆绥洲?”
“江染,你能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
”
他双手掌在女人瘦弱的肩膀上,半蹲下来,仰望着她漂亮却冷漠的眉眼,心脏皱缩。
他好像预感到她会说出什么。
果然,女人居高临下地讽刺:“傅聿烆,你贱不贱?”
她和他再一次闹得难看。
江染率先走出房门,没有为身后一直紧盯着自己的男人,做分毫停留。
房间内昏暗下来,窗外的太阳不知何时已经被云层遮挡,再不见一点光亮。
那个恣意桀肆的男人,挺拔站在床边,看向房门的方向,半天没有动作。
真的打雷了。
还下雨了。
江染站在酒店门口迟疑。
来这里的客人几乎都是自己开车来的,出租车一般不会在门前经过,江染站了五分钟,也没看见一辆。
手机上叫车排号已经排到了第十三位,她其实可以在酒店里吃个早饭,慢慢等。
但江染却等不了。
她想要立刻远离这里,远离那个荒诞的夜晚,远离那个让她不知所措的男人。
她拿起向酒店借来的伞,朝着雨幕中走去。
一辆迈巴赫响了声喇叭。
江染看过去,车门正好被打开,走下来熟悉的身影。
她眯起眼,看着像是被狠狠打了一顿的男人走近。
“去哪儿,我送你。
”
他撑着的伞挡在江染头上。
他的伞很大,他的身躯也很高大,足以为她遮挡大半的风,和斜飘进来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