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是你救了我吗?”
鬼使神差般,他回答:“嗯。
”
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恐慌,陆绥洲总觉得,有什么曾经被紧紧攥在手心的东西,要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安静了有一个世纪的时间,久到江染已经昏昏欲睡,才听见陆绥洲的回答:
“你在自欺欺人罢了。
”
“你害怕继续爱我,所以连带着我和你的初见,你对我感情的初始,都想要篡改。
”
“但是很可惜,江染,你还是爱我。
”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睡得安稳极了。
陆绥洲见状,声音放低,细心为她整理垂落在唇边的碎发。
“可是你还是爱我,”他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
“不然拯救少女的角色,你在绣瞳孔的时候,怎么会下意识用浅色丝线呢?”
“明明你的眸子是最纯粹的黑色啊......”
病房中悄无声息,只有窗户外飘进来的冷风发出细微咆哮。
陆绥洲起身把窗户关小了些,然后坐回到病床旁。
浅色的桃花眼一差不差地定在江染身上,从天亮坐到了天黑。
即使静音的手机不断跳出消息提示。
各种备注是“助理”、“秘书”、“项目组组长”、“苏小蔓”的来电翻来覆去地亮起又熄灭,他也没有关注过一下。
仿佛只要有江染在,陆绥洲的眼里就容不下任何其他,偏执又疯狂。
第二天江染醒来时,陆绥洲已经不在病房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闪着很多条慰问消息,当属舒悦的最多。
她一一回复完后,电话铃声也适时响起来。
“陈冠宇?”江染狐疑,接听。
“喂染姐,你在哪家医院呀?现在身体怎么样啊?”
才一接通,对方一连串地询问便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