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赶出门,简直丧尽天良!要是连抚养费都不给我们,不就是想让我们娘俩去死嘛!造孽啊!造孽!”
这些话江染听多了,连那抹烦躁都很淡了,闻言只是平静道:
“第一,别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要不是你们多次陷害于我,觊觎江家财产,我爸不会把你们赶出去。
”
“第二,你使用卑劣手段算计我爸,带着和别人生下的女儿踏进江家大门。
”
“我爸和我对你们算是仁至义尽,吃穿用度从来没有缺了你们的,甚至算是给了你们荣华富贵的日子,就连把你们赶出去,也还是每个月给你们生活费。
”
“现在江家已经破产,我父亲也病倒,希望你们积点德,别得寸进尺。
”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江染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围却并不安静,有监护仪的“滴滴”声,有护士敲击输液瓶的脆响,有旁边病人吃痛叫唤的声音......
吵闹中,带着压抑的窒息。
沉默片刻抬起头,江染望向睡在病房中,面色苍白又憔悴的老人:“爸,我好累啊......”
“你赶紧醒来保护我,好不好?”
这一晚,她是看着相册里,他们一家三口唯一的合照睡着的。
“嗡嗡”在医院窄小的陪护床上总是睡不安稳的,手机一响,江染便立刻清醒。
“染姐,你那幅《丝韵流光》苏绣作品找到买家啦!”
本来还有些朦胧的睡眼瞬间放大:“那幅作品不是都觉得我定价高了吗?真的卖出去了?按照八十万的价格?”
“真的真的真的!啊啊啊!太激动啦!让画廊里的那群人看不起我们,现在八十万卖出去,简直就是啪啪打他们的脸!”
“姐你快来画廊,老板和买家都在等着你呢!”
江染在医院的卫生间洗漱好,换了身自己缝制的淡紫色旗袍,马不停蹄赶去画廊。
一推开玻璃门,四面八方的视线整齐地落在她身上。
高挑的女人踩着淡白色尖头细高跟,步履轻盈,鞋跟敲击在地面上,清脆优雅。
裙摆随着步伐摇曳,勾勒出匀称纤细的双腿。
再往上,旗袍面料柔滑如丝,将女人曼妙的身姿展现地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