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更是微不可闻。
“谢什么?”他转动着腕表,随意道。
“......搭车......和衣服,衣服我会洗干净还你的。
”
“唔,”傅聿烆点了点头。
俊美到堪比妖孽的帅脸只是做着简单的动作都让人赏心悦目,但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动听,“谢倒是不必,算钱的。
”
“啊?”
“搭车按照出租车计费,雨天,夜晚,郊区,路程二十公里,算你一万。
”
“但我还没说目的地呢!”江染目瞪口呆。
“我的车,目的地我说了算。
”
见她表情呆滞明显没反应过来,傅聿烆眼底闪过细微的笑意,继续道:“西服是定制的,倒是不贵,给你算个老友价,六十万。
”
“你西服用金线缝的啊?”江染时隔多年再一次切身体会到傅聿烆的恶劣。
男人扬起眉梢,不置可否。
“我没钱。
”江染自暴自弃。
她现在身上十块钱都摸不出来了,傅聿烆大不了把自己卖了,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但他怎么可能真要她的命。
江染有恃无恐的想着。
但显然她还是高估了傅聿烆的道德底线。
“打欠条。
”
他点亮平板,指尖轻点,递过来。
“签字。
”
“......你就是靠坑蒙撞骗成立圣恒集团的?”
“不,”他否认道,“靠脸。
”
江染心跳一顿,男人一本正经的回答和记忆中的那道声音跨越恒久的时空,再次重叠。
盛夏,蝉鸣,爬墙虎铺满砖红色的墙砖,邪肆的少年靠在栏杆边,轻佻地问她喜欢自己哪里。
她语气任性又骄纵:“脸。
”
羽睫细微颤抖,江染咬住下唇,心烦意燥地接过平板,胡乱签下名字......
本以为按照傅聿烆那睚眦必报的恶劣性格,自己甩了他,如今又这般惨,这一路上少不了被他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