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艳色的花朵、藏在山头不知道哪一个洞口里镶嵌得好好的漂亮玉髓、柳树才长出来的最嫩的那根翩飞的枝条、小溪里被阳光晒透的浑圆石块……
全部的全部都不远万里汇聚而来,落在符胥白那根手指绕过的位置,点缀在阙无阴白皙的肌肤上把他装点得漂漂亮亮。
符胥白看着他身上挂着的花花绿绿一堆东西,轻轻翘了一下唇角,两根手指合起来捏住他消了红的乳尖逗弄似的拽了拽。
小巧的玉石被柳絮勾搭在一起,绕着手指捏住的红蕊缠住了一路坠下,又在腰身上绕了好几圈最后乖乖垂在腰腹被风吹得轻快摇曳,摩擦在肌肤上蹭起浅浅一道红。
“喜欢,就都给你。
”
符胥白的嗓音和他的姿态一样懒散,把怀里的人搂稳了些,脑袋靠在自己肩头,打了个哈欠终究还是合眼跟着他一起睡了过去。
第07章7.只准喜欢我
阙无阴醒来时发现夕阳都快消散了,太阳低低含住地平线,失去了大半个身子。
他的眼皮有点酸,睁开了觉得累,就安安心心在符胥白身上蹭了蹭脸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复又闭上。
“还睡?”
符胥白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醒了,见他挪一挪脑袋就又不动了,抬手摸了摸他睡得温热的脸。
“困,身上好重。
”阙无阴有气无力,“我是不是生病了?”
符胥白很熟练地抓住他的后颈窝把他从自己身上揭下来,像是把青苔从地表连根拔起那样艰难:“回去再睡会儿。
”
两条蛇霸占整个山头和一整片无垠的树林,选了最大最舒服的一个山洞栖息。
其实符胥白倒是不计较有没有一个完整的住处,他依稀记得自己记忆空白没有遇到这条小翠蛇的年岁里总是绕着刚刚倚靠的那棵最高最大的树睡觉。
这棵树实在是很老很老,符胥白像是记不到自己的寿命那样记不到它到底是什么时候诞生在这里。
他喜欢这棵树,因为它睡着足够舒服。
他听闻这座山的外头住着的那些人有种说法,一棵树能长得又高又大是吃掉了很多很多养料,吞食了很多动物生灵的尸体,所以高耸如云的同时天地也降下诅咒让它永远无法打开灵智,这是它应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