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行刺,绝对不会斩首。
你想死便罢了,可怜了你的母亲,老人家这般年纪,还要受酷刑折磨。
诏狱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她要是落在了锦衣卫手里,剥皮抽筋都是行的。
”
茯苓仰面而泣。
萧驰野说:“你主子没与你说吗?这案子我就要让它快速结不了,拖一天,受一罚。
你要受,他要受,你母亲也要受,受到什么时候我痛快了,大家再话别。
”
茯苓冲他恨声哽咽。
萧驰野一动不动,只看着她,说:“不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么?咬了我萧策安,大伙就一起受苦,我要打得你皮开肉绽生不如死,看一看是谁先招架不住。
晨阳,拖她老母上来。
”
晨阳应声,退向牢门。
茯苓骤然喊起来,她嗓子已经坏了,像濒临绝望的兽啼,冲向萧驰野,扑在地上,用手指潦草地画着字。
萧驰野俯首,看了片刻,说:“给她纸笔,我要白纸黑字。
”
***
茯苓被晨阳带去画押,牢房里只剩萧驰野与袁柳。
袁柳见萧驰野要走,立刻拽着住了萧驰野的袍角。
“总、总督!”袁柳说,“无事了……我是不是能……”
萧驰野披上大氅,回头说:“你几时担任的断事一职?”
袁柳赶忙比画着手指,答道:“总督任职后的第三年。
”
萧驰野说:“这么说是跟着我的。
”
袁柳慌不迭地点头,说:“我是总督的人!”
萧驰野连夜没睡,这会儿有点烦,他扶着刀,用刀鞘抵开袁柳的手,说:“我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能叫东龙牙行赊账。
禁军添入的房产皆要上报,你没报,除了这宅子,你还有城外田。
六品断事混得不赖,到底是谁在养着你,你不知道吗?”
袁柳眼泪鼻涕一起出来了,他大放悲声,说:“我受人蒙蔽,不该贪那点东西,总督,总督!可我没有背叛禁军……”
萧驰野微微仰了仰酸痛的脖子,没再看他,说:“你儿子多大?”
“四……四岁。
”
“我替你养了。
”萧驰野没表情地说,“这案子结束后,你自行了断。
”
牢房门一关,袁柳瘫软在地。
萧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