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又纠结的表情让齐筠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了,语气缓和下去:
“抱歉。
我只是想说我是真的……很担心。
”
他那绞在一起的双手被另一双纤细白净的手覆盖。
齐筠在安抚他。
这种肢体接触在两人之间是从小开始就要多少有多少,但此刻仅仅是最低程度的肌肤相碰,都让平常大大咧咧的青年耳尖发热,扭扭捏捏地把手缩了回去。
“我、我没事的,真的,你看……还没小时候打架伤得厉害。
”
崔天翎莫名被齐筠看得害羞,想要掩饰又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掀起上衣的一角、露出侧腹,急忙向好友证明自己的说法。
幸好祁梦在他小腹上留下的怪异纹样没有发光。
那处确实只有一道浅浅的擦伤,透着新鲜的红色。
但齐筠只瞥了一眼,就转身去置物架上拿了应急处置包,准备给他处理伤口。
“等一下,这点伤用不着包扎吧……”
好友的气息靠近,再熟悉不过的、柔顺剂的淡淡皂香包围着他,温柔而纯净。
而那微微发凉的掌心这次轻轻按在了他紧实的腹肌上,意思是让他不要乱动。
仅此就让他浑身诡异地一缩,不但裤子里那极为敏感的女穴抽搐了一下流出水来,甚至肚皮下那个被迫生长出来的子宫也好像有了反应。
“你以为你伤口化脓过多少次了……”齐筠对不听话的朋友心里那些秘密一无所知,和平常一样淡定地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往伤口上涂抹,“我再帮你消毒一下,可能有点疼。
”
“真的不用、嘶”
轻微的刺痛感稍微转移了一下注意力,转眼间齐筠已经熟练地帮他包好了伤口,气息和体温都远离开去,崔天翎松了口气,却又在心底的某处感到一阵可惜。
我这是,怎么了……
崔天翎心烦意乱地摇摇头。
简直是……心术不正,居心不良,图谋不轨,背信弃义,色胆包天……他在心里把能想起来的成语全用上了,把自己狠狠骂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