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继续说:“……要是暴雪成灾,就有得忙了。
”
秦封礼貌回应后,走向朝他招手的江锋。
室内高尔夫打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江锋放下杆,取过侍者端来的白葡萄酒,对秦封举杯:“秦总是做材料的?”
秦封的“极风新材”,目前项目专攻高强轻量化合金,这是在一见面时孟诩宸就向这些人介绍过的,江锋也不是记性那么差的人。
秦封从容回应,倾斜杯口饮下和江锋一样的酒。
酒液滑入口中,高挑的酸度瞬间刺醒味蕾,随后蜜桃的甜润在舌尖铺开,与尾调的烟熏橡木形成反差像少年人的天真里藏了世故。
这群人和孟诩宸有一个很大的共通性克制。
即使是私下聚会,在熟悉的圈子里,在对他们而言相对安全的场合中,他们也决计不会放任自己失控,因此这里的酒水都不烈,连冰块都是精心计算过的数量,既不会让酒液寡淡,又不会让人饮得太急。
“这酒味道如何?”江锋晃了晃杯子,随口问道。
“又酸又甜。
”秦封言简意赅回他。
江锋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道:“我还以为像秦总这样的人,至少会评价一句‘矿物质感鲜明’或者‘余韵带燧石气息’。
”
“我这样的人?”秦封轻笑一声,指腹摩挲着杯沿,“酒的本质无非是酸、甜、苦、涩,再华丽的辞藻也改变不了它的成分。
就像江少对我说的那起商业纠纷案”
“表面是股权之争,本质是信托责任认定。
”江锋自然而然地接话,转了转杯身,顶上的灯光打下来,酒液映出渐变的黄绿色。
秦封唇角微扬:“所以,与其说‘这款酒带有柑橘类水果的清新香气’……”他故意拖长音调。
“不如直接说‘太酸’。
”江锋默契接话,嘴角同样带上了几分真实的笑意。
玻璃杯相碰的清脆声响里,秦封的声音很轻:“毕竟,真相或真实,从来不需要修饰。
”
司法领域的人,想要的不就是一个“真”字吗。
秦封相信,如江锋等人见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