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靳已经生得很高大了,没想到他大哥秦鞅竟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站在众人中间,那种压迫感不言而喻,楚迎默默地朝秦靳背后靠了靠,低头专心地吃石榴。
秦老夫人笑道:“秦鞅,你不要杵在这边,到那边取石榴籽。
”
秦鞅点点头,接过小葛手中的果篮便往后院的石桌走去,楚迎好奇,眼神追随而去。
秦鞅取石榴籽的手法十分娴熟,他一手握住石榴底部,另一手用小刀在石榴顶部环切一刀,刀口不深,却能完整揭去顶盖,被揭了顶盖的石榴可以清楚看到里头被白膜隔离的石榴籽,再顺着每个白膜所在的位置用小刀轻轻切开石榴皮,然后顺着切口轻轻地把石榴分开,一粒粒饱满水润的石榴籽便完好无损地落入桌上的白底瓷盘。
“有趣吗?”秦靳见她看得仔细,笑问道。
楚迎点点头,“我吃了这么多年的石榴,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方法。
”
周岩砚在水龙头下转过脸,笑道:“像我们那样一粒粒掰开扔进嘴里的吃法,不也别具风味吗?”
秦老夫人走上前,帮周岩砚提起篮子,笑道:“周先生的性子最是乐观豁达。
”
摘下来的石榴都洗净了,秦老夫人让小葛和秦鞅留下来取石榴籽,又让秦靳带着客人上楼休息。
刚刚从山上下来的周岩砚心里高兴,不愿去休息,想四处走走,邱谷雨的两条小腿奇痒无比,抓着周岩砚不让他走,周岩砚只能带着他回后院向小葛医生讨药膏。
楚迎站在楼梯口,目送他们二人走下楼,转头对秦靳笑道:“下次归园田居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
秦靳点点头,“你在生病,等你病好了,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
这话听得十分窝心,楚迎立即便笑了,“你们昨晚是怎么把我弄到这儿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妈妈想见你,我大哥便顺藤摸瓜找到酒店,”顿了顿,秦靳看向楚迎,小心地说道:“是我把你抱上车的。
”
他神色里的谨慎像柔软的海面般,湿润温暖了楚迎的心,她昨晚一路睡得安逸昏沉,浑然不觉路途中的颠簸不适,想必这抱着她的人,一定是温柔到极致了的,想到这,她的心情忍不住飘飘然起来,“我睡了这么久,不想再休息了,这附近有好玩的地方吗?带我去走走吧。
”
她大病初愈,虽说身体无恙,但脸色仍是不大好,秦靳皱眉想了想,最后想到了一个去处,“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