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持显然饿坏了,一见到郑妈妈上的菜,便是一阵风卷云残,一张嘴吃得油光发亮,两边腮帮子鼓囊囊地像只小仓鼠,从上桌到下桌,这主人家便一直冷着张脸沉默寡言,只在楚迎递过汤碗的时候,抬头笑了笑。
楚迎一边忙着给赵老太爷剥虾,一边又要提醒六六喝汤,倒是把周岩砚晾在了一边,好在周岩砚在赵家也是个不客气的人,吃饭爽快,偶尔在赵老太爷与秦靳的谈话中插上一两句,逗得赵老太爷连声大笑。
等到吃完饭,秦靳又坐了一会儿,便要起身告辞。
赵清持心不甘情不愿地奉命送客,临走还把楚迎从厨房里拉出来作陪。
秦靳去开车,剩下楚迎和赵清持站在门廊下,冬夜里风大,楚迎被冻得手脚僵硬,赵清持帮她把羽绒服外套上的帽子戴起来,楚迎仰着脸冲她温温柔柔地笑。
秦靳的车刚开出车库,就见着那两人在大门口蜜里调油的模样,心中不由有些好笑,这两人,偷情偷得这般明目张胆,倒似一点也不把房子里的周岩砚放在眼里。
等到送走了秦靳,楚迎挽着赵清持的手往回走,迎面走来风流倜傥的周岩砚。
周小老板挡着她们二人的去路,笑眯眯地说:“好呀!你们俩给我戴了一晚上的绿帽子,抓奸现形这四个字不冤枉你们吧。
”
赵清持皱着眉,懊恼地转了转脖子,有苦难言,她也不想拖楚迎下水,可是若没有楚迎的帮忙,她这一晚,当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爷爷的热情。
既然不可能是秦靳,她便要将自己的态度表明给赵老太爷。
楚迎拍拍她的背,无言地安慰。
周岩砚摸摸鼻子,俯身一左一右搂住她们俩的肩,冲赵清持笑道:“放心吧,赵爷那么疼你,怎么舍得为难你?更何况,那秦靳甚至连你的真身都没瞧出来,这样眼拙的男人,实在配不上我们的巾帼英雄赵六六。
”
楚迎被他一句话逗得直乐,伸手就去拧他鼻子,被周岩砚险险避开,楚迎指着他鼻子笑骂:“绿王八,就你话多!”
赵清持憋闷了一晚上的心情在他们的笑骂中终于有所缓解,她吐了口浊气,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周岩砚与楚迎,“三哥,姐姐,谢谢你们。
”
赵清持的那些事,楚迎比周岩砚知道的多些,这时候听她道谢,心里一酸,却也只能抱住她,用力摸摸她瘦削的背。
从小就像男人一样生活着的六六,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将她完整地包裹进怀里,毫无间隙地温暖她?
赵清持将怀里的楚迎推向周岩砚,淡淡地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