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周郎,此生得此巧妇,夫复何求?”
周岩砚已经将分离开的那半张床铺拉到衣柜前安放好,这会儿径直扑倒在床铺上就着空荡荡的半边席梦思翻了个滚,差点没摔下床铺跌断脖子。
楚迎把自己这边的床单对折铺好,这才扯了枕头砸他,“把床铺好再睡!你天天睡床垫,那半边那么脏,妈妈要起疑心的!”
“这床咱们都睡三年了,也没见她老人家发现什么啊。
”周岩砚又从床上咕噜滚起来,从衣柜底层抱出一床厚被子,往身上一裹,扑倒在自己半边床上不动了。
楚迎气得抡枕头砸他。
周岩砚从被子里闷哼出声,语调懒散,“迎迎,快睡觉吧,我明早还上班呢。
”
“睡什么呀!”楚迎抱着枕头蹲在周岩砚面前,“妈妈想抱孙子了,怎么办?”
周岩砚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英俊的眉眼因为乱糟糟的头发而显得愈发柔和,他盯着楚迎笑,“我的好妹妹,你不是还没有找到你的理想情人吗?等你找到了,再生也不迟呐。
”
“咱们俩骗了爸爸妈妈这么多年,我良心不安,你看妈妈多疼我啊!”楚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气得直抓枕头,“你说要是哪天妈妈知道咱们俩是假结婚,我看这戏也不用唱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横着手掌在自己的细脖子上比划,脸上大义凛然,说的是慷慨赴死的豪言壮语,语调却微微上扬,透着股临阵脱逃的猥琐小气劲。
“地上凉!起来起来!”周岩砚赶紧揪了她的胳膊把人拉起来,“再说了,妈她疼你,又不是因为你是我媳妇,你是她一手养大的宝贝女儿,你这一声妈从小叫到大,她不疼你,疼谁?我倒担心哪天我真的媳妇进了门……诶,我说楚迎同志,你这身份有点尴尬了啊,既是我前妻又是我媳妇她小姑,你嫂子的婆媳关系交给你,你顶得住舆论压力撑得住场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