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到了陇北,得知他不在会有什么反应。
想他的隐疾治好了,换回原来的王妃应当也能过得很愉快。
想那些藏在床底的画有没有被发现,如果发现的话会不会被当作废纸丢掉。
……应该有九十幅了。
本来是打算画够九十九幅就送给傅明策,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的。
可惜也没来得及画完,以后可能也没机会送了。
他们做过那么多次,每次他都想问问傅明策为什么要做,是不是因为喜欢他。
但他自己不争气,挨不到最后就会昏过去,或者做完太困直接睡着了,永远记不得问。
傅明策也从来没说过。
大概是有点喜欢吧。
沈榭想。
不然怎么会一直宠他,对他那么好,难受了生病了还会抱着他哄,声音很低但很温柔地叫他乖宝。
只是不如他喜欢的多,无法轻易许下承诺,担心哪天忽然觉得不喜欢了,会被他缠住不放。
沈榭也不确定如果真到那一步的话,自己会不会缠着傅明策不放,但比起这个,他更害怕自己会变成傅明策眼中的累赘。
所以他逃了。
逃到这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躲起来。
不敢回陇北找傅明策,也不敢写信打扰他。
实在想得厉害就偷偷画他,画了好多好多,几乎挂满了整个卧房。
后来卧房里挂不下了,他就拿了些出来挂到画室墙上,权当给自己充招牌。
阿笙来时看见了,问他画的是谁,他不提名姓,只说是位故人。
阿笙一听就不信。
好歹他也算见过世面的,这眼神和他家小忱哥哥看萧将军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故什么人呐分明是旧情人!
阿笙送完饭回医馆跟老大夫八卦了一通,老大夫也是个心热的,立马张罗着要给沈榭介绍男人。
沈榭推辞了好几遍,说自己腿脚不便,哪有人要。
老大夫这下可来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