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的耳朵连着脖子那一块都是闷红色的，平日里淡淡的唇色色泽也变得浓郁了起来。
“陆――”
他往前走了几步，陆初?Z却伸出手掌阻止了他：“别过来。
”
陆初?Z脸上那些不自然的颜色一点点褪去，像是副鲜艳夺目的油画变成冷肃的黑白画，他环视了圈周围，最后快步朝自动贩卖机走起。
他扫码付款的动作很快，一瓶阻隔剂就掉到了出口，陆初?Z弯着腰捡起来，他听到后面跟过来的脚步声，他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摇匀之后毫不犹豫地拔开盖头往余嘉艺身上喷。
阻隔剂的味道是他看都没看就随意选的，陆初?Z一下子就往余嘉艺的身上喷了半瓶，甜腻腻的奶香味覆盖掉乌木香的味道，陆初?Z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些。
余嘉艺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可以闻到阻隔剂的味道，冲鼻的奶香熏得他快要昏厥过去，他嫌弃地捂住鼻，瓮声瓮气地道：“干什么，你喜欢这个味道？”
他嗅了嗅，忽然歪了下脑袋，余嘉艺笑吟吟地问道：“还是你又偷偷把信息素味道留到我身上了？”
陆初?Z面色不快地把还剩半瓶的阻隔剂丢进垃圾桶里，塑料摔进空空如也的垃圾桶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余嘉艺压低了声音，但又可以拖长了语调，像是带着个小勾子：“陆初?Z，你是不是仗着我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在趁机消灭证据呀？”
余嘉艺抬着眸，目光纯良，对上陆初?Z的视线时他更加好脾气地弯了弯眼睛。
陆初?Z一直都说不过他，这几个月来他得出的经验就是不要理余嘉艺，他的唇线拉直，自顾自地一个人走掉。
他察觉到余嘉艺还是在跟着他，陆初?Z加快步伐想把他甩开，背上的书包被人一拽，余嘉艺明知故问地道：“你生气了？”
陆初?Z的脚步一停，他的嘴唇越抿越紧，这是他第一次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滚。
”
他再次转身走掉的时候，余嘉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