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嘲一句,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话到嘴边,全变成了呜咽。
时栖对着叔叔呜呜呜。
宫行川心疼地替他擦眼泪,擦着擦着,觉得他哭的样子可爱,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时栖呜呜呜得更响亮了。
“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宫行川把他搂在怀里,“过几天,我陪你去看医生。
”
时栖拼命点头,黏糊糊地往叔叔身前拱。
“嗯?”
“合法了。
”
“……”
“我腰上的伤也快好了。
”
“……”
“叔叔?”
“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宫行川用手指戳他的脑门。
时栖只是笑。
“小栖。
”宫行川见他不再低沉,便正了正神情,“网上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以后肯定会有好事的记者故意提问相关的问题,你不能每一次都逃避。
”
时栖撇撇嘴。
“听话。
”宫行川捏住了他的下巴。
时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心思完全不在新闻上。
宫行川不在家的时候,他受到一点打击就受不了,宫行川在家的时候,他又什么都能撑住了。
宫行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正确时间。
宫行川把在自己怀里乱蹭的时栖拎到一边,拎起公文包,往卧室里走。
时栖巴巴地跟上去,时不时用手拽拽叔叔的衣摆。
宫行川没搭理他,蹙眉想着网上的消息。
海外的账户宫行川已经查清了,问题是事情的真相要如何和时栖说,他始终没想好。
但是宫行川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陈晗肯定已经把网上的视频删掉了,然而留在网上的痕迹是永远清除不掉的。
宫行川停下脚步,在时栖殷勤地帮忙把公文包拎到屋里的时候,给陈晗发了一条消息。
五分钟以后,另一个视频出现在了网络上。
视频是暗中录下并剪辑过的。
“你问时向国?哎哟,老时嘛,他可厉害了,平时躺在家里就能来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