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受宠若惊,往裴云身边靠靠:“宫……宫先生也要一起吗?”
“听小栖的。
”宫行川眼底划过一丝温柔的笑意,低头去看团成一团的时栖。
时栖哼哼唧唧地点头,红着耳朵啃生菜叶子。
咔嗞咔嗞,他的脸也变红了。
一顿火锅吃得宾主尽欢,分别的时候,天上下了点小雨。
细细密密的雨点在朦胧的灯光下连成了氤氲的雾气。
陆航吃多了,捂着肚子坐上了裴云的车。
时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蹦蹦跳跳地跟在宫行川身后,往地下停车场走。
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忽明忽灭,宫行川的身影也在他眼里时隐时现。
时栖走着走着,忽然慌了,他往前急匆匆地跑了一步,拉住宫行川的手:“叔叔!”
宫行川回握住冰凉的指尖,像是没发现他的异样:“之前说的,想送你去读书的事,已经安排好了。
”
“真的吗?”
“嗯,刚好有相熟的老艺人想收徒。
”宫行川带着他走进地下车库,“你不算正式入学,但是他的课你都可以去听,可以吗?”
“可以!”时栖忙不迭地点头。
他知道这个机会非常难得,也知道就算是宫行川,帮他找收徒的老艺人也不容易,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能让我听课已经很好了。
”
“明年二月才开学,不用着急,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准备。
”宫行川说着,停下了脚步。
空旷的停车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沐浴在昏黄的灯光里,延伸出去的影子纠缠在一起,时栖悄悄咪咪地看着,然后打了个喷嚏。
“冷?”
时栖为了好看,没有穿风衣,就穿了件看上去很暖和,实际上一点也不保暖的米色毛衣。
宫行川蹙眉脱下外套,披在他肩头:“下次不许穿这种东西。
”
也是宫行川不了解现在所谓的时尚的关系,以为这种宽松的毛衣保暖,才允许他穿着出门。
时栖乖乖点头,裹着宫行川的外套,心思活络起来:“叔叔,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适合做些什么吗?”
“嗯?”
时栖踮起脚尖,往男人面前凑凑:“你看,现在停车场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