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有多怕被拒绝,有多怕被抛弃,没有人比宫行川感受得更深。
就像是如果今天不做,明天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时栖就是个被抛弃得有了阴影的可怜虫,无论宫行川许下了什么承诺,他依旧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
宫行川把裹着被子的时栖按在腿上,强硬地攥住他捣乱的手:“时栖,我不会因为你过去的经历离开你。
我爱你,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
”时栖闷声闷气地回答,捂在腰间的手松了些。
狰狞的疤痕淡去了大半,还有几道浅白的印子,更像是受伤后没有好好保养,留下的疤痕。
宫行川没再细问,找了药膏,细心地帮时栖涂抹。
房间里飘起淡淡的药香,时栖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往枕头上靠。
宫行川按了按他的后颈。
时栖顺势睡去,却很快惊醒,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叔叔,你以前很少说爱我的。
”
宫行川莞尔。
他比时栖年长,早已过了心中有爱就宣之于口的年纪。
且随着年龄的增长,“爱”在宫行川眼里越来越珍贵。
这不是一个能随便用在人身上的字眼。
哪怕是三年前,宫行川把时栖当“爱人”看,也不会轻易说“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经历了三年的煎熬,宫行川忍不下去了,也不想忍下去了。
他爱时栖,爱得一发而不可收,谁也灭不掉他心头的火。
就像是翻了的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内里早已闹得翻天覆地,日月颠倒,只求没心没肺的小妖精能回到他炽热的怀里。
“喜欢听?”宫行川把药膏的盖子拧好,吻如雨点般落在时栖的肩头。
时栖已经困得快要睡着了,稀里糊涂地趴着,给了点微弱的回应:“喜欢。
”
宫行川叹了口气,谁不喜欢听呢?
他没指望从时栖那里得到回应。
诚然,他爱时栖,却不强求时栖用同等的爱来回报自己。
爱情里,是不存在公平的。
但是时栖非常自然地说:“我爱你。
”
然后翻了个身,骑着被子睡着了。
宫行川诧异地愣住,继而关掉了卧室里的灯,搂着时栖瘦削的腰,轻声道:“我也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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