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我也……”
“宫凯打你?!”宫行川兀地一惊,抓着时栖的肩膀,把他从怀里撕扯下来,“小栖,你刚刚说什么?”
时栖茫然地打摆子:“我说我有本事!”
“后面一句!”
“我比宫凯有本事!”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挺起胸,后半句话却是哭着说的,“我这么有本事,怎么老是惹叔叔生气啊……”
宫行川蹭了一手背冰凉的液体,哪里还顾得上逼问?直接将时栖按在胸口,眉头紧锁。
他抽抽噎噎,还不忘偶像包袱,不肯哭得太大声:“不能哭丑了,被拍到……叔叔会不喜欢……”
“叔叔喜欢。
”宫行川低头,寻了他的眼角轻吻,“叔叔最喜欢你了。
”
时栖愣了愣,似乎寻到了短暂的清明:“我也最喜欢叔叔了。
”
然后又开始耍酒疯:“那边有摄像机,不许……嗝,不许拍我!”
“好好好,不拍。
”宫行川叹息着捂住他的眼睛,遮住车窗外的车灯,心脏因为那声“喜欢”轻轻震动,“叔叔不让他们拍。
”
时栖抽抽搭搭地说:“我要拍好看的照片。
”
“拍。
”
“杂志……杂志封面!”
“好,杂志封面。
”
“电影!”
“好,电影。
”
“……嗯,嗯嗯还有……”时栖卡壳了。
“还有什么?”漆黑的夜色里,宫行川的瞳孔仿佛吸了月光,温柔地望向他。
时栖绞尽脑汁地思考了一会儿,神情严肃起来,揪着宫行川的衣领,一字一顿道:“还要叔叔干我!”
宫行川的心尖麻了。
昏暗的车厢里,他们的目光缱绻缠绵,车窗外闪过一盏又一盏橙黄色的路灯,转瞬间,它们又被风抛在身后。
时栖说完,呼哧呼哧喘了会儿气,然后在宫行川无奈的注视下,昏睡了过去。
*
《双面派》的录制推迟了一天,不是因为时栖和陆航宿醉难起,而是天气原因,另外两个嘉宾的航班出现了严重的延误,现在还在机场里干等着呢。
时栖睡醒的时候,头疼欲裂,却还记得缩在宫行川怀里,结结巴巴地问:“叔叔……我昨晚喝多了,有说什么话吗?”
“没有。
”宫行川单手在平板上戳了几下,另一只手揉了揉时栖的脑袋。
他不是很信:“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