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嘴角,回忆了一遍自己的人设,迅速调整好情绪,在闪光灯的狂轰滥炸下,猛地推开拦在面前的记者:“我来丽水是为了拍《偷香》,至于顾兮……”
时栖高傲地扬起下巴:“他是个非常难缠的竞争对手,我很好奇《双面派》的节目组会在我和他之间做出怎样的选择。
”
他完美地将骄矜和逞强杂糅在一起,把在场的记者都给迷惑了,一部分人甚至想改掉早已准备好的通稿,把舆论的矛头对准顾兮。
而时栖说完,不顾记者们的疯狂追问,在保镖的护送下,钻进了等在候机楼边上的迈巴赫。
宫行川早已坐在车里,见他上来,放下了手中的平板。
“叔叔你知道吗?我刚刚差点笑场。
”时栖憋笑憋得满面通红,不等车门关好,就迫不及待地说起来,“我猜顾兮肯定要坐不住了,要我是他啊,很快就会发微博来证明自己才是《双面派》节目组选定的嘉宾。
”
事实上,时栖猜得一点儿也不错。
他放出的狠话还没上热搜,顾兮就在微博上传了自己在方权有限的工作室和《双面派》节目组洽谈的照片。
一时间,时栖又沦为了全网的笑柄,还有人特意把他在记者面前说的话和顾兮的微博拼在一起,用以嘲讽他不自量力。
时栖刷微博刷得津津有味,宫行川的眉头却越蹙越紧。
彼时,他们已经下榻在了丽水市最好的宾馆,时栖窝在床上,身上套着从宫行川那里抢来的衬衫。
宫行川怕他着凉,体贴地将空调调到了夜间模式,还开了最小的风。
“叔叔,热。
”
“后天就要开始录制了,不能生病。
”宫行川把遥控器藏在枕头下,掀开被子,坐在了时栖身边。
他偏头瞥了一眼,发现宫行川的平板上还是密密麻麻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