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吉早就已经把里头的金叶子分了,特地挂出来,便是给顾长晋献个宝,这会听他问起,忙扯下钱袋,道:“少夫人赏的,属下特地带过来给主子。
”
顾长晋又看了那钱袋一眼,旋即瞥他,淡淡道:“你自个儿留着用。
”那不是她的绣工。
常吉有些纳闷,还以为主子见到这钱袋会暗搓搓地藏起来呢。
下一瞬便听顾长晋问道:“她在忙什么?”
“少夫人这两日都在鸣鹿院看账册,沈夫人匆匆去了扬州,这头不少事都要处理,少夫人便接手了过去。
”常吉顿了顿,“听说这头不少生意,少夫人都准备转到大同府去。
”
顾长晋“嗯”了声,面不改色地端起茶盏,啜了口,道:“承安侯府那头可有进展?”
“容老夫人还未醒来,少夫人喂的药及时缓住了老夫人的中风症状,但到底是年岁大了,想要醒来至少还得十头半月。
依照御医的说法,容老夫人心火旺,便是醒过来了,也很容易再中风。
承安侯日日都去荷安堂伺候汤药,那裴姨娘也跟着去了。
两人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容老太太,也算是夫唱妇随了。
”
常吉说到这,忍不住讥讽了一句,见顾长晋黑沉的眸子又瞥过来,忙继续道:“承安侯昨日还亲自去了祠堂,将御用诰券与当初皇上赐爵位的圣旨请了出来。
”
顾长晋放下茶盏,轻叩了下桌案,道:“他想要用这诰券与爵位换容家无罪。
”
若是容家分家,大房、二房一旦获罪,也怪罪不到三房来。
如此容珣便能继续坐稳承安侯的位置,但若是不分家,那三房被大房、二房牵连也是板上钉钉之事,只能用御用诰券与爵位换容家所有人的平安。
“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若那承安侯当真愿意舍下一切保全家族,总算是长出点骨头了。
”
常吉护短,因着容舒的缘故,委实是厌恶透了容老夫人与容珣,眼下见容珣终于能有点担当,虽说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