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晋如今成了太子殿下,你可会有甚麻烦?”容涴道:“当初你们和离之时,整个上京都在传是他厌了你,这才与你和离的。
”
容舒倒是不曾想容涴会担心顾长晋寻她麻烦。
她笑了笑,道:“传闻之事本就不可信,放心罢,顾大人不会寻我麻烦的。
最迟明年开春,我便会离开上京了。
”
说到这,她忽地停下了脚步,又道:“若是有一日承安侯府倒了,你不必救,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成。
”声音竟是难得的郑重。
容涴心中登时起了些不详之感,忙道:“还未问阿姐,为何特地差人让我回来侯府?可是侯府出了事?”
容舒略一思忖,便颔首道:“承安侯府里有人投靠了戚家。
”
“戚家”二字一出,容涴脸色骤然一变。
戚家前些日子可是人人都避之若浼的,就连惯来长袖善舞的英国公老封君都闭起门来,不设宴不赴宴。
生怕卷入戚家的事里,惹皇上厌恶。
若不是戚皇后忽然认回来一个太子殿下,戚家大抵连香火都保不住。
现如今容舒竟然说侯府里有人投靠了戚家,这事儿若是捅了出去,侯府的下场可想而知。
容涴喉头一紧,道:“是谁投靠了戚家?”
荷安堂。
那厢容老夫人听老管家禀告完方才容舒说的话,眉毛拧得就跟扭曲的虫儿一般。
“她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她与她娘躲在鸣鹿院里,成日不着家不说,侯府派去的人也不搭理,一副不把侯府看在眼里的模样,当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容老夫人说着,心火一簇一簇地往上冒。
自打沈氏离开了侯府后,这侯府的中馈她就彻底撒手不管了。
从前侯府的一应用度有沈氏的嫁妆支撑,吃的用的皆是好物。
如今沈氏把中馈丢还给她,容老夫人这才知晓要过从前那样舒适的日子得花多少银子。
容老夫人虽是农女出身,年轻时没少吃苦,可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根本无法再过回从前那种一块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