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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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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的这一日,也就是嘉佑二十一年的重阳节,便是他为她簪了山茱萸的。

     那一日,她本该是去六邈堂请安后,由徐氏为她簪的。

    只徐氏对这事并不上心,漫不经心地同她说了不到一盏茶的话便让她回了松思院。

     容舒对簪不簪山茱萸没有时人那般看重,也不觉自己少簪一次就会有甚灾病。

     只她不曾想到,她前脚刚回到松思院,顾长晋后脚便从书房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把新采的茱萸果。

     他同她道:“我虚长夫人几岁,今岁的重阳我替夫人簪茱萸便可。

    ” 簪好后,他顿了顿,又道:“夫人戴上山茱萸,今岁及往后,都会无病无灾。

    ” 那会容舒心若擂鼓,鸦羽似的乌睫始终垂着,也没抬眼瞧他,只闻见他抬手间的满袖墨香。

     前世今生的这一日,顾长晋都为她簪了山茱萸。

    只这一次,她立在脚凳上,眉眼微微垂下,目光落在他面庞上。

     许是怕簪不稳,又许是怕弄疼她,他的目光很专注,惯来黑沉的仿佛望不见底的眸子蒙着薄光,映着一串红玛瑙似的朱果。

     那一刻容舒思绪飘得极远,她想,前世他为她簪茱萸时,是不是也这样专注过? “姑娘,怎么了?” 船舱里,落烟见容舒直愣愣地盯着怀里的山茱萸,纳闷地看了看自个儿怀里的山茱萸,问道:“这山茱萸有什么不对吗?” 容舒长睫一低,摇头笑道:“没甚不对。

    ”她说着便将那山茱萸挂上客舱的木板门。

     挂好山茱萸,夜里容舒又吃了一杯菊花酒和一小块儿重阳糕。

     她的酒量一贯来浅,吃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她与顾长晋歇的舱房在膳舱的一左一右,隔着数十步的距离。

     她这厢才刚熄灯,那厢顾长晋便知晓了。

     他望着前头那骤然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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