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言不发地捏紧了手上的团扇,心中那把怒火渐渐灭了,眼眶却愈发红。
容舒望着她挺得直直的背影,道:“你要做何选择是你的事,我不管。
只你打小往我娘身上泼的脏水,给我一盆盆收回去!你说是我娘抢了裴姨娘的妻位,你说父亲喜欢裴姨娘,所以我娘就该退位让贤。
如今我问问你,你可要给你蒋家哥哥的心上人退位让贤?”
“我娘当初嫁入承安侯府时,甚至不知裴姨娘的存在。
你比她好,你提前知晓了,你要如何做?这些年来,阿娘从来不去秋韵堂打搅过父亲与裴姨娘。
你扪心自问,等你嫁入了蒋家,你可能做到将蒋盛霖送到他表妹身边,自此不去打扰?”
容舒渐渐冷下了脸色。
“你也别觉着给我娘敬茶磕头是天大的委屈,我话搁在这,你若不想从清蘅院出嫁,可以,把阿娘给你备的嫁妆还我,你若不还,我亲自上蒋家讨要!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没有这样的理!”
容涴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珠子落下,扬起头道:
“为何不嫁?我偏要堂堂正正地嫁入蒋家,蒋家哥哥心里有我,我才不信他会为了一个表妹就同我离心。
”
容舒早就知晓容涴会如何选。
也不意外,前世侯府落难,容涴被蒋家那位大夫人禁了足。
裴姨娘从大理寺狱出来,头一件事便是去蒋家看容涴。
只当时那位大夫人却将裴姨娘拒之门外,生生令她吃了个闭门羹。
彼时容涴刚怀上第二个孩子,惊怒之下,孩子没保住。
蒋家当初在裴家出事时,选择了袖手旁观。
承安侯府落难,自然更不可能伸出援手。
裴姨娘后来求到了容舒这。
那会顾长晋已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极得皇上看重,蒋家人看在顾长晋的面上,对容舒多少会客气些。
只容舒去蒋家要人时,容涴却不愿意跟她走。
“我不能走,我走了,茵姐儿怎么办?我不能把茵姐儿交给那贱人抚养。
”容涴摇着头,一脸病色道:“况且,只要我还是蒋盛霖的妻子,旁人多多少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