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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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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说着便要往门口去,然刚走了两步,她便顿住了脚,愣愣地看向一边墙上的几幅画。

     那是春夏秋冬各一幅的四时画。

     【四时有令,顾允直,我要你春想我,夏念我,秋恋我,冬慕我。

    终此一生,皆逃不脱我。

    】 那时,听横平说完后,她脑中闪过的隐约就是这么一句话。

     可这样的话,她从不曾对顾长晋说过。

     只对梦里的顾允直说过。

     “这是容姑娘画的画?”身后传来顾长晋的声音。

     容舒微侧身,颔首道:“早两月在鸣鹿院一时无聊之作,画技拙劣,让大人见笑了。

    ” 曾经她也给他画过画的,还擅做主张地挂在他的书房里。

    每次往他书房送画,他面色始终淡淡,瞧不出究竟是喜还是不喜。

     大抵还是不喜的罢。

     只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不,该说是她一人过去的事,而不是他的。

     从与他说清一切开始,昨日种种便譬如昨日死,容舒不会再去回忆她与顾长晋的从前。

     这次她不再停留,径直出了门。

     门阖起的一瞬,顾长晋目光一寸一寸抬起,落在墙上的画。

     昨儿他便注意到这些画了,那时只觉眼熟,却说不出是哪里眼熟。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对素昧谋面的物什有一种极熟悉的亲密感。

     便是现下,他依旧是觉着奇怪。

     因为容舒从来不曾在松思院做过画,他亦不曾看过她的画。

     为何会觉着熟悉,觉得……喜欢极了? 夜里就寝,大抵是因着这些画,顾长晋竟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依旧是书房,依旧是他与她。

     他伏在桌案写呈文,她伏在地上在画纸上勾勒梅枝。

     可她作画,却与寻常人不同。

     只画梅枝,梅枝下,三两个雪做的小兔、小鹿。

     他写好呈文,端着茶看她作画,看了半晌,终是忍不住问:“枝头怎地没有花?” 大抵是画得专注,她似是有些惊讶,从画里抬起眼,笑道:“因为有花了,今晨妾身与盈月、盈雀特地去捡了一小竹篮的花瓣。

    ” 顾长晋这才看到她脚边放了一蓝子的花瓣。

     寻常人画画怎会用花瓣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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