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饰太平,容舒知晓他说的是实话,心里如同堵了块大石头,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颔首道:“多谢孙医正了。
”说着便让盈月提上食盒,送孙道平出府。
她的脸色着实不好,面色苍白,双唇干涸起皱,一看便知过去几个时辰是滴水滴米都不曾沾过。
孙道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却迟迟说不出口。
人与人的情感很难相通,这时候说什么话都是无用的。
作为医者,她不若攒下说空话的力气多研究几个脉案,尽快将侯夫人治好。
常吉一直在院外侯着,冷眼瞧着承安侯领着一名太医进来,那太医知晓孙道平来过,便摆了摆手道:“孙医正年岁虽小,但医术高明,他既来了,这处便用不上下官了。
”
笑话,若是连孙院使那金孙都治不好,他就更治不好了,何苦来哉?
容珣只好干瞪着眼看那太医离去,兀自在廊檐下来回踱着步等,孙道平同容舒说的话他自也听见了。
想入内去看一眼沈氏,却被周嬷嬷拦住。
“孙医正说夫人如今正昏迷,眼下正是需要清净的时候,侯爷还是回去秋韵堂歇吧。
”
容珣嘴唇动了动。
从前周嬷嬷一见他来清蘅院,总是笑容满面地迎接的,何曾给过这样的冷脸子?
可容珣半句斥责的话都说不出,也没那心思。
“我就进去看一眼珍娘。
”他哑着声道。
周嬷嬷却没应,往他身后看了眼,不紧不慢道:“老夫人那头派了人来,老奴实在是走不得。
还望侯爷将那几人领走,替老奴去荷安堂告一声,安安老夫人的心,就说我们夫人定会逢凶化吉,让她莫要担心。
”
夫人一出血,荷安堂那头就来了几名嬷嬷,寸步不离地守在外头。
周嬷嬷还能不知这些人是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