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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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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舒愣了愣。

     他这两日是怎地了? 又是说她胖了,又是跑来松思院睡,这会还提她吃酒的事。

     从前他可没管过她吃不吃酒的,偶尔还会让她陪着吃两杯呢,何曾这般多事过。

     “妾身有认床的毛病,昨儿回来怕睡不好便吃了两杯酒。

    吃完后便睡下了,一直睡到刚刚才醒。

    ”容舒迟疑道:“昨个夜里,妾身可是说梦话了?” 说起来,她昨儿好像又做梦了,只那梦朦朦胧胧的,她压根儿记不起来梦到了甚。

     顾长晋掀眸看她。

     她洗漱过,却尚未梳发,一头绸缎似的长发用根黛青色绣福纹的发带松松绑起,斜放在右肩上,瞧着很有些出水芙蓉的清丽。

     此时清澈的眸子露出几丝不确定,好似真的在认真回想着她昨儿究竟有没有说梦话。

     顾长晋何许人也? 他这人最是擅长从蛛丝马迹里寻求真相,此时此刻自然是瞧明白了,容家这位姑娘,他名义上的夫人,醉酒后会耍酒疯,耍完后自己还半点儿都记不住。

     也就是说 他,顾长晋,昨儿被这姑娘白欺负了。

     男人盯着容舒看了须臾,忽地扯了下唇角,淡声道:“没,夫人昨儿睡得很安稳。

    就是身上酒气太重,熏着我了。

    ” 说完便将手里的汤药一口闷下,起身,大步出了屋。

     容舒再次一愣。

     她就只吃了两杯果子酒,怎地就熏着他了?前世她吃过那么多回的酒,也没见他第二日埋怨她熏人的。

     顾长晋离开后,她下意识抬起手臂,鼻子凑过去嗅了嗅。

    除了清清爽爽的梨花香,也没甚奇怪难闻的味儿。

     “盈月,盈雀,你们过来闻闻我身上可有奇怪的味儿。

    ” 方才顾长晋说的话盈月、盈雀自然也听到了,这会听见容舒的话,便低下身,在容舒身上嗅了两下。

     盈月先回答道:“奴婢只闻到昨日熏的梨花香,没闻到旁的味儿。

    ” 盈雀点头如捣蒜,附和道:“奴婢也没闻到什么怪味,会不会是姑爷自个儿身上的味儿呢?昨儿姑爷到了子时才来松思院的,也没见他用净室,说不得就是他自个儿臭。

    ” 自家姑娘惯来是个香美人儿,盈雀可不喜欢方才姑爷说的话了,下意识便把脏水往顾长晋身上泼。

     被泼了一身脏水的顾大人刚刚踩上马车,他身旁的常吉见他眉眼舒展,好生纳罕。

     主子今个的心情怎么好起来了? 早两日金氏在刑部大牢昏过去后,主子的心情便阴了两日。

    以常吉对自家主子的理解,他的心情大抵还得再阴几日的,因为金氏的身子撑不了几日了。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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