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26章

首页
    沈氏看着她,好笑道:“嫁人后倒是长大了,都晓得叮嘱娘了。

    成,娘这几日哪儿都不去,只呆在清蘅院里吃了睡睡了吃,旁的全都不管。

    这样你总该放心了罢?” 说着拍拍她怀里的小糖罐,道:“这是娘让小厨房特地给你做的松子糖,眼下你是来不及吃了,便带回去吃罢。

    你照顾允直虽要尽心,但也莫叫自己太过劳累,知道不?行了,回去罢。

    你父亲与祖母那头,自有我替你去说。

    ” 容舒抱着盒松子糖,一步三回头地出了侯府。

     马车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方回到梧桐巷,原以为这会松思院大抵是忙得人仰马翻的,谁料进去后却静悄悄的。

     常吉端着个药碗从小厨房里行出,见容舒几人打道回了府,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少……少夫人?” 容舒对他轻点了下头,道:“二爷伤得可重?” “主子中了箭还挨了几刀,眼下正昏迷着。

    大夫方才已经来过了,说大抵要烧个三四日,三四日后能退热便无甚大碍。

    ” 大夫说的话倒是同前世一样。

     “我进去瞧瞧二爷。

    ” 常吉下意识便想要阻止容舒进去,主子那人生病时脾气不大好,少夫人若是撞上了可就得受委屈了。

     可转念一想,少夫人名义上是主子的夫人,他一个当长随的,哪儿有资格阻止少夫人进屋瞧主子呢? 正想着,手里忽然一轻,盈雀接过他手上的汤碗,道:“这是给二爷煎的药罢?给我吧,一会我们姑娘亲自喂。

    ” 常吉再次张了张嘴,想说主子等闲不让人喂药,且旁人也喂不进药。

     可盈雀早已转过身,跟在容舒身后快步进了屋。

     屋子里没开窗子,容舒掀开幔帐,鼻尖立时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顾长晋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肩膀、胸膛、手臂、脖颈俱都缠了一圈白布帛,布帛上隐隐渗着血色。

     这些伤,与前世一模一样。

     容舒记得,顾长晋足足养了三个月才彻底痊愈的。

     她盯着顾长晋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目光一时有些复杂。

     前世长安街的乱子平息后,他身上的青色官袍早已浸满了血。

     他却恍若未觉,顶着烈阳,在长安街的一地血色里,慢慢朝她走来。

     那会他身上处处是伤,脖颈处甚至还流着血,鲜血在白皙的皮肤里蜿蜒出一条细长的线,一点一点洇进衣裳。

     容舒透过破开的车牖看他。

     他那双黑沉的眸子极深遂,也极平静。

    好似这些伤,这满地的尸体,这场混乱无序的刺杀,对他来说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