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头愣脑呢。
”
潘妮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刘远听出来了,心情很微妙。
他以前会怪郭东凯,最激烈的时候甚至想过怎么弄得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可现在,那忿恨早就没了,他甚至可以试着去体谅那个男人,因为他现在终于知道了,人在社会,有时候不光为自己而活,家人,金钱,名誉,地位,社会关系等等,需要顾及的很多很多。
能像自己这样没心没肺活着的,有几个?
刘远敛下眸子,用手摸摸自己的左胸,叹了口气,这儿……还会为谁而跳呢。
刘远前脚走,郭东凯后脚就进门了。
潘妮眯起眼睛,看着那个男人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要了杯酒,静静的发呆。
潘妮忽然不确定,那男人等的究竟是刘远,还是别的什么他自以为的东西。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那人苦涩的心情。
郭东凯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刘远了,他每次都是带着希望来,无比失落的走。
以至于当得知刘远辞职了的时候,来这个酒吧已经成了和吃饭睡觉一样的生活工序。
但这又和吃饭睡觉不一样,因为吃了饭会饱,睡了觉会精神,可来这里,只会更难受。
可,他又没有别的事能做。
他看不见刘远,便唯有在记忆里寻找男孩儿的影子。
寻找是件很美丽的事情,那里有好多好多刘远,笑的,哭的,闹的,开心的,难受的,调皮的……那里也有好多好多的风景,游乐园树下的吻,公园雪地里的拥抱,他还记得那时候好大好大的雪,苍茫的天地间恍若只有他和他的男孩儿……
回忆那么凶,郭东凯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他想寻找钥匙解困,可寻找的过程却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
这感觉他和别人说不通,也没有地方倾诉,于是只能自己扛着。
郭东凯这辈子扛过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却没有一样,像此刻这般辛苦。
最难受的不是哭,而是哭不出来。
郭东凯难受到极致,却也只是红了眼眶。
“我说你们今天晚上商量好是怎么的,一个接一个的。
”潘妮把啤酒递给王小卫,看着半小时先生推门而去。
王小卫不明所以,四下张望:“还谁来了,哪儿呢?”
潘妮耸耸肩:“刘远,刚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