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妮没接话,刘远看着她,发现她的目光正在远处飘呢,奇怪间,女人已经收回视线,然后刘远听见她问:“你看什么呢?”
刘远无语:“姐姐,这是我想问你的好不好。
”
“哦。
”潘妮点点头,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仰仰下巴,“他走了。
”
刘远纳闷儿,回头去看,却只来得及捕捉到郭东凯的背影。
他心说这干嘛呢,一个这样,两个这样,都当自己潇洒走一回呢。
靠,他招谁惹谁了!
潘妮被刘远郁闷的表情逗笑了,调侃着问:“你不追?”
刘远跟听了天书似的,瞪大眼睛:“石头跑了我还追一追,他走我追个哪门子啊。
”
潘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我可瞧着对你够可以的,这有大半年了吧。
”
刘远淡淡的笑笑,略带嘲讽:“你还别把他想得太复杂,他那就是日子实在没趣儿了,出来逗逗闷子。
”
潘妮若有所思,不置可否。
刘远终究还是把第二场表演完了,然后才打道回府。
一推家门,烟雾缭绕的就像进了盘丝洞。
周石坐在沙发那儿,像没听见开门声似的,纹丝不动。
刘远走过去,想好好说说话,却在见到茶几上东西的时候,愣住了。
那是郭东凯送他的二胡,住周石家的时候,男人就见过这个,也知道它的来历,刘远从没在这件事情上避讳过,他不知道周石现在把它翻出来是何用意。
周石总算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刘远半晌,然后又把目光放回二胡上,特友好地问:“你能把它砸了吗?”
刘远莫名其妙,不自觉就有点生气,皱眉嚷道:“你这发的什么邪火?”
周石忽然笑了,淡淡的,带着些冷:“我早就看它不顺眼了。
本来以为这回搬家那么急,你该把这玩意儿忘了,结果倒好,你还真背过来了。
”
刘远受不了周石阴阳怪气的样儿,有点难受,他把目光投向别处,让起伏的情绪稍稍平静些,才哑着声音和周石说:“你别借题发挥,真的,当初和郭东凯分手的时候我要还,他说我还他就砸了,就这么一句话,我就没辙了。
你真学了这门就明白,这东西都是有灵性的,和谁送的无关,我只是舍不得一把好琴。
”
周石嗤笑,把烟死死的按进烟灰缸,然后站起来把刘远拎到自己面前,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再说一遍和谁送的无关!”
刘远任由他揪着自己的衣领,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和谁送的无关。
”
“行,”周石咬着牙,点点头,“那你是不是还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