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刘远还是很客观的,“有时间你记得过来吃一次,就知道什么叫味同嚼蜡了。
”
潘妮撇撇嘴:“别不知足,他能做就够让我吃惊的了。
”
刘远利落的从高脚凳上下来,冲潘妮微笑:“所以啊,我很知足。
”说完三两步走过去,帅气地跳上了舞台。
这是今天晚上的最后一场,刘远拉得很投入。
那些音符都已经刻在了他的脑袋里,只要弓一碰到弦,便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行云流水般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台下照例一片叫好声。
潘妮总说刘远已经快成了她酒吧的招牌了,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爱出风头,但被人如此表扬,刘远还是很得意的。
表演结束,刘远没再蹦下来,而是安安稳稳走的侧面几节楼梯,照例穿过台下观众席准备去吧台和潘妮说声再见。
可走到一半,刘远忽然停住了。
他略带诧异的回头,横竖都觉得刚刚只是自己的幻觉。
可郭东凯确实坐在那儿,距离他一米,在他回头的一瞬间,男人笑了一下。
刘远太久没见过这个男人了,以至于他已经在脑袋里为这个人规划出了很美好很和谐的人生轨迹,按照这个规划,男人此刻应该已经抱上了儿子,正为成为一个二十四孝老爸努力。
而不是坐在一家全是GAY的演绎酒吧,看他拉二胡。
又或者,不是看他。
跟郭东凯分手很久很久以后,刘远才懂得一个道理,这人哪,最难克制住的就是自作多情。
可必需克制的,也是它。
“挺长时间没见了。
”郭东凯先出声。
刘远深吸口气,觉得心里还成,没出现预期中的什么针扎啊刀割啊之类,坦然多了,便略带轻松的笑笑:“真是挺长时间了。
”
逆着光,郭东凯似乎在打量他,不一会儿,刘远听见男人说:“你变了挺多的。
”
刘远不知道那是指什么,只能照猫画虎的也看看对方,然后回一句:“你……还那样儿,倒没怎么变。
”
“变多了,”郭东凯似笑非笑的动动嘴角,“你没注意。
”
刘远不知道该怎么接。
正想说些客套话告辞,却听郭东凯说:“坐下聊吧。
”
“不了,”刘远抱歉的笑笑,“周石还在家里等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