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小帅哥便带着刘远去里面洗头。
洗完之后便领他坐进了舒服的皮椅子,小帅哥功成身退,另一年纪稍大些的帅哥晃悠悠的过来继续接手。
二号帅哥先是对着镜子里的刘远潇洒的微微一笑,然后开始手把娴熟的给刘远吹起了湿漉漉的头发。
待头发半干不湿后,才关掉吹风机,温柔的问:“想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刘远的头发一直都是半长不短的,错落的刘海可以把自己的脸型修饰得更漂亮,他一直知道。
所以通常剪头发只是按照原本的发型稍加修剪便可以,但今天,他忽然很想改变,于是他深吸口气,也对着镜子里的二号帅哥微微一笑:“剪短些,就草寸吧。
”
二号帅哥刚把剪刀从腰间抽出来,一听这话险些脱手:“啊?你的脸型草寸可能不太合适……”
“没事儿,”刘远笑笑,企图安抚对方,“我就是想试试,你剪吧。
”
二号帅哥嘴角抽搐半天,拿着剪刀的胳膊抬起来,又放下,再抬起来,再再放下,跟做广播体操第一节伸展运动似的,最后吐出句:“这玩意儿真不成,太摧残了。
”
最后,还是店老板出的手。
一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上来就要用推子,给刘远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好么,草寸和秃瓢儿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后来老板见小孩儿真吓着了,便乐着说,我还真当你豁出去了呢。
然后换把剪子,开始正经干活儿。
快剪完的时候,刘远手机响了。
老板很体贴的停手,让刘远接电话。
“喂,昨天不是让你回学校就给我来个电话嘛,怎么没来?算了,来了我也不知道,我他妈让人灌得最后都溜桌底了,你怎么样,没事儿吧,现在哪儿呢……”
周石叽里呱啦聒噪一堆,刘远一点儿不急,特有耐心的全听完,然后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去粕取精的选了最后一个还算有点营养的,回答道:“紫翔街,剪头发呢。
”
“大上午剪什么头发,”周石在那边儿莫名其妙的咕哝,“我说真的呢,你没事儿吧?”
得,又绕回来了。
刘远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腕,浅浅的细痕已经结痂,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刘远很庆幸他没有划下去,现在他要做的只是等痂脱落,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悄然无痕。
“刘远?”周石半天没得到回应,有些着急。
“行了,我能有什么事儿,这不好好……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