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特没劲。
他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来干嘛了。
低头,刘远在兜里摸索出香烟,刚放到嘴边还没来得及点燃,便被人狠狠的夺去,然后下一秒,刘远看见香烟在男人的手里扭曲变形,点点烟丝落向地面。
“你他妈跟谁学的抽烟!”
因为有了些醉酒的大舌头,所以郭东凯的咆哮并不具备杀伤力。
可刘远不敢抬头,他不怕郭东凯,他只是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谢天娜。
很快,刘远就听见周石打圆场:“啧,这才几杯啊,怎么就五迷三道的了。
严谨,下面的桌儿你可得帮着挡酒,别光顶着个伴郎的名儿嘛。
”
严谨没回答,出声的是谢天娜:“真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
”
刘远把手心握得生疼。
刘远没等到喜宴结束,便提前走了。
周石本来想送他,奈何熟人太多一直被缠着劝酒,脱不开身,便只能再三嘱咐,回到学校给个电话之类。
刘远应得很好。
转头,他就去了郭东凯市中心的公寓。
上一次来求男人不要离婚,走时他又把孟鹤的钥匙摸出来了。
那钥匙就放在茶几上,郭东凯似乎从未注意。
久违的熟悉气息随着大门的打开,扑面而来,热气在眼底一个劲儿的涌,刘远深吸几口气,穿着鞋直接踩进去。
一切一切都是老样子,书架,抽屉,CD架。
可他就是找不到自己录的那张光盘。
刘远发了疯似的找,他把抽屉翻过来,把CD倒得满地,把书架上一本本的过滤,弄得整个房间都像被打劫过一样。
那是刘远最真的一颗心,他不想丢在郭东凯这里,可现在,他找不到了。
终于,刘远绝望的坐到了地上,耷拉着脑袋,就像忘记了上发条的玩具。
郭东凯的别墅在下午三点的阳光里很漂亮,玻璃窗上大大的喜字,真的像极了新房。
刘远只坐着周石的车来过这里一次,如今他仅凭着记忆便能摸索过来,连刘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他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