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瞪大了双眼惊恐又疑惑。
沈令半跪在他身前与他平视,抬起手,为他松解缠绕全身的绳子。
被松开封绳的白安捂嘴低咳了几声,却始终不愿抬起头。
沈令明白他的顾虑,挥了挥手,支离了还满面期待的沈乐。
“在下,暂无婚娶之意。
”
白安抬手作揖道。
白安拂袖起身,站在那笔直如松。
他眉头紧锁,含着无从迸发的温怒。
沈令也并不愿拐弯抹角浪费时间。
他转身坐在了雕花精致而繁复的红木椅,仰首一靠,双手搭在两侧的扶手上。
他仰视着站立在那的男人。
凌厉的寒光瞬时将白安死死包裹。
像将要绞杀猎物的巨蟒,像利齿即将咬破羚羊喉咙的雪狼。
他说:
“若医修先生不愿意,我不保证这延年堂还能不能存在于这皇城之中。
”
白安知道。
他口中所言的,并不仅仅是那延年堂。
还有血与骨。
生与死。
沈乐坐在寝院旁的台阶上,双手撑着脑袋。
她嘟着嘴,满面愁容。
来者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凉风。
沈乐抬头,双目颓然,仅有唇角露出了笑颜:
“嫂子!”
明楼坐在了沈乐身旁,不远不近。
“你真信你哥说的?”
沈令让沈乐强抢白安一事早已全府皆知。
明楼知道沈令作为,对此毫不意外。
却无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