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言善兰满面愁苦,一时之间也没有话好讲。
杨焕荣便朝向南风竖起食指,做个噤声手势,说:“我带你们去看看我外婆家。
”
走过斑驳的石块小路,言善兰挽着杨焕荣走在前头,他俩跟在后头。
向南风微微侧头看她,问:“你生气了?”
贺仪回道:“你的话没有说错,只是对她来说有些残忍。
”
“我那些话其实是说给你听的。
”
贺仪慢悠悠转过脸去看他,眉头渐渐上锁。
向南风说:“卿卿,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天命不可违,人只能顺受其正。
古老事物和身边的人是一样的,有自己的生命规律和存活形式,无论外界怎么努力去改变轨迹,该在你身边的人会永远在你身边,谁也改变不了。
”
执子之手(5)
房子保持着残败原样,很长年生没有人居住。
杨焕荣推开木门,指着满地枯枝,说:“以前我就住在二楼,姐妹们围坐在一起聊天做女红。
”
贺仪小小吃惊,“你是跟外婆住在一起的?”
言善兰说:“这里有个习俗,叫‘不落夫家’。
新娘出嫁后只在夫家待到第三天,就要回娘家住。
”
贺仪好奇极了,“就一直住在娘家?”
言善兰说:“农忙节气,逢年过节,夫家也会把新娘接去住上几日,除外夫妻俩不能随便见面。
”
贺仪越听越不明白,“那结婚是为了什么?辛辛苦苦哭嫁,哭了三天三夜,最后又回到了娘家。
”
言善兰抿抿嘴,说:“不会一直分居,只要新娘怀上第一个孩子,就会被接回夫家,从此以后就在夫家生活。
”
贺仪才听明白,这是男家在试婚。
一旦女方长久不孕,这婚事肯定就算黄了。
想到善兰的经历,不愿让她忆起伤心事,贺仪换个角度说:“给大家时间了解彼此为人,也挺好的,还能和姐妹多聚在一起谈心,不是坏事。
”
言善兰笑笑,便转头问:“现在那些老同还在吗?”杨焕荣伤心回道:“到去年就全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
”随即又自顾自笑起来,“我也不伤心,因为现在的日子最好过。
”
言善兰低头看看她,心疼说:“你丈夫过世的时候,你正好去国外做讲座,村里有人说话难听了,没人陪你聊天,你是怎么过来的。
”杨焕荣轻轻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