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出去?”
他有火气,却发觉她声音不对劲,倏地侧头去看,她眼睛红彤彤的,正蹙眉盯着他的手。
他手上戴着戒指,原本戒指挂在车钥匙扣上,这几天他才重新戴回无名指。
“你出去好不好,我求你。
”贺仪已经控制不住胸口喷张的情绪,他的行为令她愁肠百结。
向南风见她躁动不安,不情不愿地说:“我出去。
”
贺仪为自己心头的念动不齿,如果不把他赶走,她竟然想抱住他,想将可怜巴巴的神色从他眼中抹去。
所幸她还有理智,知道不该随心所欲,知道背后还有眼睛在看着。
向南风并未走远,坐在饭厅痴痴地望着,根本注意不到有人靠近。
柳汀看两人氛围不对,也到饭厅来坐下,像故意帮两人避嫌似的。
直到贺仪从厨房出来,向南风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他拨了拨指上的戒指,仔仔细细看着镜中的脸,练习笑容。
他想以笑示人,让她不必这么累。
再次回到客厅,正好和去往洗手间的邹路忆擦身而过,邹路忆脸上一直挂着笑,面容平和澄净,显得向南风很多戏。
邹路忆也的确和向南风不同,他是真的去上厕所。
出来后,认认真真地洗手,发现洗面台上端放着一枚戒指。
为避免滑到面盆里,他将戒指捡到玻璃台上,也不知是何缘故,顺便朝戒指内侧看了一眼,内环壁上刻着两个字母:X&F。
“我落了个东西在里面。
”门外一道声音响起。
向南风走进来,语气抱歉地解释来因,语毕,才看向邹路忆指尖。
后者问道:“是这个吗?”向南风伸手接过,套进手指点个头,说:“谢了,不打扰你。
”
如此轻松的联想,邹路忆自是了然于心,他不解的是:向南风既然将离婚的戒指摘不下来,为何又要结婚。
空想也只能徒增烦恼,他唯有相信贺仪。
在洗手间待了半晌,调试好心绪才走出去。
小熊已经会走路了,摇摇晃晃的模样可爱至极,齐佩佩看得高兴,一个劲地逗他跑来跑去。
小熊两手张开,嘴里咿咿呀呀,屁颠屁颠地扑向左边男人的怀里。
惹得齐佩佩气道:“好吧,我不跟你们玩了。
”贺仪眼中也孕含笑意。
小熊格格笑着,一手放在向南风大腿上,一手伸直了想去够他的脸。
南风索性就将他抱起来站在自己腿上,做了个鬼脸。
小熊更是喜逐颜开,伸手呵呵在向南风脸上扒了两下。
向南风心情甚好,盯着立在腿上的米老鼠小鞋子,说:“你喜欢米老鼠吗?叔叔家里有一屋子的米老鼠,都送给你好不好?”小熊听不懂,却一个劲地笑,邹路忆才恍然大悟之前贺仪为什么是那个表情。
上次他给儿子买鞋子,看米老鼠可爱,去问贺仪意见。
她匆匆看了一眼,说再看看别的?最后没选到更合适的,她也就没说不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