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风闭着眼假寐,口中淡淡地说:“你一点也不了解她,她根本不在乎杨汐。
在她眼里杨汐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和臭虫没有分别。
我们已经几个月没见过面,她不会不想见我。
”
沈宏吉相信自己的情绪解读能力贺仪那话,是绝对不愿意来的意思。
向南风如此沉迷在自我世界,他不由得想到,“你是不是听说有人在追贺仪,贺仪没有拒绝,所以在吃醋?”
见他没吭声,鼻子里哼出一道粗气,沈宏吉仰天长叹,“到了这种关头,你还要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屁事跟贺仪较劲,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向南风没有悔意,还嘴硬,“不是她没有拒绝,是她不会拒绝人。
”
沈宏吉说:“那她现在学会了,她刚刚把我拒绝了。
”
向南风固执己见,沈宏吉看他已经没救,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接受现实的捶打怕是永无清醒之日。
想起向南风往日被向叔叔打死,也不肯下跪认错的模样,他索性放任不管,说不定还能起死回生。
向南风说沈宏吉不懂贺仪,是对的。
因为即便是在这种不清不楚的邀请下,贺仪还是想见他。
但沈宏吉也没说错,贺仪知道不该去,理智告诉她这是件错事。
谢仪看她闷闷不乐,“你想见他吗?想见你就去,不要纠结。
”
贺仪没办法不纠结,“姐姐,”她转过脸来,神情委顿,“如果我要去是不是应该告诉路忆?我觉得自己像个坏人,一直在让他迁就我。
”
“你的考量也有道理。
”谢仪说,“不过问题是,他们两个是不是可以放在同一个天平上进行考量?对你来说这两个人已经是相同存在了吗?还是说只是觉得不够礼貌?”
贺仪默然不语。
谢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贺仪给她在腰下垫了个抱枕,谢仪半躺着继续说:“邹路忆这些日子里帮了我不少忙,生活上、工作上,没有他我不会这么轻松,所以于情于理我会支持他。
他这人有不少优点,其中最大的一条就是成熟稳重,这点恰恰是向南风最欠缺的。
卿卿,成熟稳重对于婚姻生活来说是很重要的品质,我可以预料到你和他一起生活,不会感觉到波澜,一定会轻松安稳很多。
”
贺仪耐心听着,并没有回应。
因为她是出于爱,才愿意和南风结婚,不是因为喜欢结婚。
谢仪话锋一转,“但这是我作为旁观者能从生活上给你的建议。
至于感情方面,只有你自己清楚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