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书,朝门口走过来,注意力都放在了邹路忆身上。
贺仪仔细确认了一遍两人互看的神情,才问道:“你们认识?”
邹路忆率先点头,问道:“没记错的话,你是叫盛岚吧?”
盛岚难得一见地露齿笑出来,告诉贺仪说:“我和学长之前有幸在校友会上见过几面,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们怎么认识的。
”邹路忆说:“机缘巧合的事情真是什么都说不准,我碰巧就住在隔壁。
”
两人坐下叙了叙旧,直到睡觉时间,贺仪才听盛岚说到了研究所的近况。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盛岚支起胳膊枕着脑袋,问她:“后不后悔?你说走就走,所长真的动怒,我看以后你是真的回不去了…值得吗?”
辞职尽管是突发奇想,却不是一时冲动。
她说:“我脑袋里太多杂绪,根本没有办法做研究。
就算勉强做出来了,也不会有应用价值。
”
盛岚清楚,她随时都是以大局为重,便问她:“那你接下来该怎么打算,你有没有想过?”
贺仪确实一想到未来就会头疼,“岚岚世事难料,就算做好了打算,也不是就能按你预料的过程发展。
我现在只想顺其自然。
”
在盛岚看来贺仪很傻,因为一段婚姻把前途也葬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她希望贺仪能够振作起来,至少可以重新开始工作,不要浪费掉才华。
遂转了话题,说:“你有没有看他最近的采访?记者问他FiX的名称是不是有特殊含义,里面是不是代表了他和杨汐的名字。
向南风并没有否认。
他闪烁其词地说我不需要做解释,懂的人自然会懂。
”
贺仪也不想解释。
他没有澄清,自己更没有必要主动将他的东西和自己关联在一起。
她有些困倦,淡淡说:“他怎样说都是他的自由,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
盛岚半坐起来,眼神清亮地凝着她,“我也是这个意思。
向南风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你不应该原地踏步,他的事业风生水起,你也得往前迈一步才行。
”
“岚岚,我不用和他比较。
”
“杨汐的粉丝会帮你比。
而且,你值得比向南风过得好。
”
贺仪笑一笑,说:“两个人的关系不是算账,我真的不想计较。
岚岚我做不来会计,那样会累死。
”
她心里是有万分无奈,自己只能原地踏步,压根儿没有力气往前走。
做只鸵鸟,是她现在唯一的本事。
因为她还不想从对向南风的情绪里走出来。
她并不缺爱,得不到向南风的回应和鼓励,她的爱也可以继续。
她的爱是独立的,不需要支撑,但周围人却想着要把她拉出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给别人听自己没有生病……烦闷,才会时刻挂在脸上。
盛岚果敢决绝,不容许停滞不前,固执道:“你这样下去跟死人没有区别。
现在有姐姐做借口可以不去想其他事情,可你不会以后就帮姐姐带孩子吧?像这样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