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关乎道德和虚无缥缈的责任。
否则爱情就是卑劣的,病态的,不容于世的。
可是我不这样想,在我眼里,爱情是最可爱的,它是人性唯一的激情,所以你想结婚我就陪你结婚,因为我爱你。
因为爱情里只有不由自主,不愿伤害,全心保护。
就像如果你也爱我,你就一定不会愿意伤害我,对不对?”
她说了好长一段话,他有异议也有认同,有自责也有惊奇,但所有的思绪,都被她的最后一句话给淹没了。
就像突然涨落的潮汐,打得他晕头转向,思绪链接被一一切断,脑子里半个字符也浮不出来,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贺仪却好像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
慢悠悠的,好似自言自语:“婚姻是最低俗,最自私,最虚伪的产物。
因为它的本质是保护双方的财产不受第三者的侵犯。
我妈妈一分钱也没有拿过,她绝对不是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
”
贺仪直勾勾盯着他,向南风却侧过头去,“你越说越离谱,我觉得你需要安静。
今晚我出去睡,你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
他是在逃避,贺仪知道。
她问了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为什么他回答不出来?她不愿细想。
只是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眼泪一颗接一颗地落在了桌案上。
哭泣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她快越来越不喜欢自己。
离心必互残(2)
自那天以后,向南风就没有回过家。
听南溪说他出国了,但不知道是去哪。
后来在网上看到杨汐在巴塞罗那的路人目击图片,才知道原来他是去了巴塞罗那。
日子还是照常过,贺仪不想再生枝节,至少等到电视剧完全播完,合同期满后再做打算,她在心里这样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这天下班后,她在河边转了几个小时才回来,家里异常热闹,推门进来,就看见多出了几十号人,又喝又闹,莫名不见家里人的踪影。
四下张望,隐隐约约看见Gigi和芋头都在列其中,贺仪想他应该是回来了。
也不管这些人是在做什么,她径直走回了房间。
房门半开着,推开后才惊奇地上躺着两个人。
两个男生,都是生面孔,一左一右睡在地上,嘴边不知是留着哈喇子还是酒渍,十分不雅。
贺仪踮脚从两人中间的狭窄缝隙穿行而过,途中险些被手臂给绊倒,回头又看了两人一眼,她才继续往里走。
房间里灯调得很暗,不过也足够让她看清楚有两个人在她床上。
甚至不用看到他的脸,她就能认出是向南风。
他平躺在床上,一个女孩坐在他的胯部位置,轻柔地扭动细腰,女孩将落到胸前的抹茶色长发别到耳后,接着弯腰朝向南风脸颊吻了上去。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贺仪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一直就是这样玩的?
左侧有开门声传进耳里,她木然侧头,臭虫裹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目光对上她后,也是一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