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地坐起来,闭目醒了十几秒觉,就到浴室去洗澡。
贺仪坐在椅子上,从始至终都没有去影响他。
直到向南风从浴室出来后,换了一身行头,她才在背后问道:“你不跟我说句话吗?”
向南风回过头来,眼神虚晃地盯着窗外,说:“昨天临时有事所以没去,今天也有会要开。
晚上,你不用等我回来。
”
她说:“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他心情很糟,不耐烦说:“我手机没电了。
”
贺仪笑着问:“杨汐也不能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所以不能用她的手机给我打,是吗?”
向南风原以为她会生气故意不理自己,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解释。
结果她却心平气和问他要解释。
这样下去怎么可能和她假装冷战。
现在她提起来杨汐,自己索性将计就计,故意气她说:“是的。
”
贺仪落寞的样子,他心里不能说没有心疼,但是一系列的事情都在逼迫他,用尽一切办法汲汲以求经济独立。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必须撑过去。
不受人掣肘的念头占据着上风,那一点心疼也就变得比绒毛还轻,让他没有顾虑地下了楼。
今天确实有会要开,其实他没必要回来一趟。
殷昊然还在楼下车里等着他,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嫂子还好吗?”向南风系好安全带,想了想,说:“她现在不能理解,但以后她一定会明白。
”
他不知道,其实她现在就能理解。
昨天活动上谢扬清不请自来,将积攒的怨气,明明白白宣泄出来。
最开心的一点,当然是提到向南风临时缺席的原因。
她说:“就算你们一家人一直活在梦里,但现在至少能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清醒的……”
熊明友和方识易都是气愤难当,谢小琴却并不在意,全程以礼相待。
最后谢扬清还是顾及颜面,听从熊子谦的劝解,离开了会场。
但闹出这一场戏来,终究是让所有人的心情变质。
贺仪理解他有难处,但是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
越想就越是难过……
她泪点很低,却从来不喜欢哭出来的自己。
笑容是她的本色,无论开心难过,她总是以笑示人,从不让自己的悲观情绪影响到别人。
为了不让自己闷在房里哭肿眼睛,她只好出门透气,企图环境能帮忙转换心情。
在外面漫无目的地瞎逛到傍晚,才想到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