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风看过来,面上大失所望,“我以为你结了婚就应该懂事,没想到,跟着你岳父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学会。
南风,你应该多跟你岳父见见面,好好跟他学学怎么能让三个女人和平共处。
”
如此刻薄失德的话,向林声竟然能当着全家人堂而皇之地说出口。
贺仪听他揶揄父亲,已然失语。
向南风将她带到身后,自己朝父亲走近一步,忍无可忍,破口就道:“你真的没有羞耻心?一点都没有,一丁点都没有?就你这样也配做人父亲?”
向南泉也忘记要教训向南风礼貌,一同直愣愣地看着父亲,等着他回答。
向林声虎目怒视,声音骇人地道:“你们三个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一天是你们老子,永远都是你们老子。
知子莫若父,等着瞧吧,你们跟我没有区别。
”
向南泉颤声问:“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他只当父亲是生病失智才会胡言乱语。
向林声食指在每一个儿女脸上点过,义愤填膺,“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女人我会随便玩,你们一个一个,谁也管不到我头上来。
谁要是跟我作对,记住,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
“你现在什么都不缺,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向妈妈痛心疾首地哭诉起来,所有人都回头看她,她指着谭婉清,厉声质问:“连你要把她带回家,我都同意了。
我一忍再忍,对你百依百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向林声却好笑地看着携手半生的妻子,那眼神觉得她及其可怜,似乎给她解释一句都是莫大的施舍,“希言,我现在对钱已经疲乏了,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只有给这些不肖子孙挥霍。
你说得对我现在什么都不缺,钱对我来说,除了可以买女人,已经没有别的用处。
不然你告诉我还能用钱去买什么?所以你行行好,让我花钱花开心一点,这样我们夫妻也还有得做。
”
所有人都等着向妈妈发火,她却垂头盯着地板,轻言细语地说:“让我好好想想。
”
她将自己关进屋子,向林声则去了谭婉清的房间。
谭婉清跟着离开之前,忍不住道:“我说过我不是你们的敌人,现在还有人不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