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面容沉静不恼不愤。
王玄真目光又柔了下来,靠在钱不换的手臂上轻声道:“不换,对不住,你不是贱种,你是个好孩子。
”
钱不换心想他也只比王玄真小四岁,王玄真心情好的时候就一直‘孩子’‘孩子’地称呼他。
王玄真总觉得自己很老了,已经快老得不能看,老得快要腐朽,他都这么老了,竟然还这么憋屈,满腔愤恨,为老不尊。
王玄真坐直了,多日以来在他脑海中盘旋的锤子落了下来,“去请韩逢。
”
*
钱不换去接韩逢,态度毕恭毕敬,见韩逢脸色苍白,还出言关心道:“韩大人,你是不是身子不适?”
韩逢面色淡淡,鼻音浓郁,“没什么。
”
上回在马上出了大丑,韩逢进了屋,舀了缸里的冷水给自己泼了个冰寒刺骨,几瓢下去,兄弟反目,杂念尽消。
后遗症风寒卷土重来,气势汹汹地让他涕泗横流,鼻头都拧红了。
韩逢虽然病了,也没有一点病秧子的模样,斜斜地坐在王玄真对面,捧着热茶轻抿。
王玄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韩逢抬眼,“二十有一。
”
王玄真松了口气,二十有一,先帝死了整十八年,那就不是转世,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韩逢,越看越觉得韩逢这副暗藏丘壑的模样十分可恶,简直恶心,比当今在位的皇帝还要让他看不得,于是冷了语气道:“说吧,你打算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
韩逢主动惹上门,说要帮他,当然也是因为他能帮韩逢,利益交换,王玄真再精明不过。
“一张调任令,”韩逢把玩着手上的瓷杯,慢条斯理道,“工部,为国为民,很好,但我更喜欢刑部。
”
王玄真轻笑了一下,“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必须先警告你,如果事情败露,我一定能全身而退。
”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