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有自己黑无常的底线,这么多年从未破过例,更想姜青诉也与他一样,只一心一意为地府办事,又为何要打破这个底线,以阿武的魂魄,换曲小荷一命?
“因为你气我。
”单邪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背对着姜青诉,他眉心微皱,眼中已有悔意,他不该答应阿武,可私心一旦长出,又如何能轻易收住。
“我本想带你去地府,却不想被你带到了人间。
”单邪说完这话,一挥衣袖,周围的结界散了,便说明他不想再谈此事。
姜青诉彻底懵了,她楞在原地,只傻傻地看着单邪的背影,直至客栈外头有人急匆匆地闯入,这一处的安静才被打破。
钟留喘着气,最后几乎是趴跪在了姜青诉的跟前,他一口水都来不及喝,指着一旁已经呆若木鸡的沈长释道:“沈、沈哥,给我一杯水。
”
沈长释没回神,还沉静在方才结界里,这两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架中,那对话中的信息量……
钟留见沈长释没有举动,于是自己手脚并用爬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下之后顺了口气才往凳子上一坐,抬头看向姜青诉,叹了口气:“白大人,我可没迟吧?”
姜青诉愣了愣:“迟什么?”
“您不是给我一日,让我查清楚吗?”钟留伸手拍了拍心口道:“我找到骆昂了,十个时辰没闭眼,也没歇着,终于找到他才将阿武的事儿问清楚了。
那阿武原是他从青楼里买来的,本想养在身边养肥了宰了补道行寿命的,谁知道让阿武给跑了,他将阿武养在身边十年,阿武的那点儿本事,恐怕都是跟着他学的。
”
姜青诉眨了眨眼睛,朝单邪看了一眼,道:“哦……”
“哦?”钟留朝沈长释看去,有些不解,又回头来问:“哦的意思是……您要如何处置阿武啊?”
姜青诉对他道:“一切都结束了。
”
钟留问:“那我跑这一趟……”
“你杀了骆昂吗?”姜青诉扯开话题。
钟留摇头:“没杀成,我力气不足,让他跑了,又问到这些话,赶着回来告诉您呢。
”
姜青诉伸手抓了抓头发,没再出声,钟留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