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更暗,那里一般都是客栈进菜的地方。
姜青诉跟着张老汉到了小巷后往里走,忽而觉得一股凉气袭来,空气中酸臭的味道渐浓,于是停下没再靠前了。
她现在对长风客栈的后院非常排斥,只要稍微一靠近,闻到了那味道便想起令人不适的内容,若不小心又被吸了阴气什么的,难道要再跑到单邪的房间让他给自己治?
那人下午知道她去后院黑屋时眉头皱得跟她欠了钱没还似的,别提多难看了。
张老汉在巷子中的小门前咳嗽了三声,丢了个东西进去,没一会儿又咳嗽了两声,于是便这么等着,没一会儿门里面便传来了长风客栈老板娘的声音:“可是张生?”
“是!何夫人,是我!”张老汉一听立刻点头,里面的人将门打开,探头出来左右看了两眼没瞧见什么人又问:“你怎么这么晚了来侧门找我?可是那长生碗出了事?”
“没有,碗没事儿,只是我一直压在碗底的纸不见了,想让何夫人帮忙再写一张。
”张老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为难,脸上带着羞赧的笑。
“你原不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一张纸藏了三年也没说丢,偏偏这个时候丢了。
”老板娘对张老汉道:“我客栈最近也不太平,来了一对奇怪的夫妻,整天什么事儿也不干,就在县里头转转走走,还不爱凑在一起,我觉着这两个人来历不浅,你若碰见,千万别与他们搭话。
”
姜青诉伸手摸了摸鼻子,知道老板娘这说的是自己与单邪了。
张老汉道:“你说的可是喜欢穿白衣,领子高高的夫人?”
“正是,她找你了?”老板娘有些警惕。
张老汉道:“说过两句话,她说想买碗。
”
“当真?!可有出价?”
“那倒没有,就像是随口一提,我说不卖,她也就没再追问了。
”张老汉干笑了两声:“何夫人,这长生碗本是你借我救命用的,我晓得等我儿子寿命凑够之日,这碗我还得还给你,怎么会随便卖出去呢?你对我有恩,这些年又照顾我父子俩,我来世为你当牛做马也成,万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儿的。
”
老板娘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且等着,我再给你写。
”
说完,小门关上,没多久老板娘又将门开了,一张纸递给了张老汉道:“这回可要收好了。
”
“晓得了!”张老汉将纸小心翼翼地攥在手心。
老板娘又问:“之孝最近可有服下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