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翎川面无表情地想着,准备把桌上的卷子叠好收起来时,突然听到有人在教室外挺大声地喊了孟朝因的名字。
……真是阴魂不散。
他没有转头,但能听到孟朝因椅子挪动时发出了刺耳的滋啦声。
都不犹豫一下吗?被齐柯寒叫一声就屁颠颠地跑出去?
左翎川眉头紧皱着,试着不去注意外边的动静,但耳朵却不顾他的意愿放大了齐柯寒跟孟朝因说话的声音。
快上课了,孟朝因仍然没回到座位上。
那两人似乎去了楼梯拐角,他看向窗外时并没有瞥见他们的人影。
越不想在意,就越是在意。
左翎川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走出了教室,冷着脸站在了那两个正拉着手的人面前,从烦躁中冷静下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用力抓住了孟朝因的手腕。
他松了手,看到少年的腕骨边被他捏出了几道淡红的指痕。
“在跟他说什么?”他问孟朝因。
孟朝因茫然地转头看了看四周,又小心翼翼地抬眼来看他,似乎不太相信他会在公共场合跟自己搭话。
确定他真的是在问自己后,孟朝因才低声回答他:“给他我家的备用钥匙。
”
齐柯寒一只手插在衣兜里,另一只手揽住了孟朝因的脖子,不嫌事大地补充道:“方便我照顾他。
”
读作照顾,写作上床。
他们都心知肚明。
“还有,”齐柯寒咧嘴笑了下,又低头把孟朝因贴着脖子的头发撩了起来,把自己刚刚挂到少年脖子上的小锁露给了发小看,说,“过来给他送点礼物。
”
孟朝因不反抗,不拒绝,全盘接受。
似乎还很喜欢齐柯寒的赠礼。
上课铃当当地响起来时,左翎川有些薄的嘴唇动了下,说:“专用?”
他不能有情绪波动。
孟朝因说的话都不可信。
“我没洗掉。
”孟朝因捕捉他嘴里的关键字眼后,很自然地就把上衣撩了起来,殷勤地向他展示上面的字样,“左翎川,你要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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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因的脸皮厚度绝非一般人能比,做这种事不仅不害臊,还会兴奋得眼睛发亮。
他病才刚好,现在就又精神抖擞地在左翎川面前摇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