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彬阳背着他,走得小心翼翼,像是背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我会的。
”
回家之后,晚上兰绮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忽然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唇上的伤,他怔了怔,记起来是姚钦咬的。
他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顾彬阳不可能没看到这么明显的伤,肯定是一见面就发现了,但他居然没问。
兰绮叫了一声:“顾彬阳!”
顾彬阳正在书房写实验报告,听到兰绮喊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事过来:“怎么了?”
兰绮看了他一眼,顾彬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出什么事了?”
“没事。
”
兰绮试探着亲了他一口,顾彬阳也没什么异样,拥住他的腰低头回吻,兰绮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打发他回去写报告,自己却对着镜子若有所思。
在家里待了几天,打听到,姚钦果然去外省参加研讨会了,也不知是忙,还是在憋着坏,居然一直没联系他。
姚钦也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之前那个说喜欢他,为了他一句话可以跑好几条街去买花的少年,似乎早就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连影子都模糊了。
即使姚钦没联系他,录音的事却像是定时炸弹,埋在兰绮心里,他这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瘦了好几斤。
顾彬阳心疼得要命,每天去实验室做完课题研究,就抓紧赶回来给他熬汤。
但他和兰绮同样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在厨艺上实在没什么天分,无奈之下,顾彬阳只能请母亲每天熬汤,然后再让阿姨送过来。
顾母还打电话给兰绮慰问他,当时看到来电显示,兰绮还以为东窗事发,顾母特地来问罪的,心惊胆战地接起来,被顾母一通嘘寒问暖,才放下心来。
应付了几句之后,顾母那边挂断电话,兰绮也放下手机,顾彬阳盛好的汤已经送到了他手边:“快趁热喝。
”
照顾得这样妥帖,几乎让兰绮冒出了一个想法:似乎和顾彬阳结婚,过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也还不错。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他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人,也不想依赖别人过活。
在兰绮伤快好的时候,有天下午他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父亲让他回家吃饭,说有事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