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问他借钱。
夏天的北京比南方要凉快很多,我从网上订了酒店,从机场出来就直接打车过去,安顿好行李,我就给苏悦生打电话。
最开始他没接,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突然手机响起来,我一看,正是苏悦生拨过来的。
我心里其实七上八下的,镇定了两秒钟,才深吸了口气,按了接听。
“……”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苏悦生也没有说话,一时我们两个都在电话两端沉默,气氛有点尴尬。
最后到底还是他先开口:“有什么事吗?”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我心里直打鼓,下意识地问:“最近还好吗?”
“还行。
”
“能请你吃饭吗?”我很小心地问。
“不太方便,”他说,“我最近几个月都不会回去。
”
“哦……”我呼出一口气,“我在北京。
”
电话那端有短暂的沉默,我听到背景声音隐约似乎是风声,他一定站在很空旷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我又“喂”了一声,他似乎才回过神来:“你住哪儿?”
我把酒店的名字和房间号告诉他,挂断电话之后我非常紧张,也说不出来为什么紧张。
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是苏悦生做的,更不觉得他真会听我的话不订婚,但是,都已经来了,总得见面。
我跑到洗手间去化妆,因为我妈是开美容院的,所以我初中那会儿,就有很多化妆品可以玩,到了高中我已经会熟练地涂脂抹粉,学校越是禁止,越是偷偷摸摸在寝室里替室友们描眉画目,宁可涂了再洗,也乐此不疲。
等真正进了大学,我反倒不怎么有兴趣了。
大约是因为我不长青春痘,皮肤还好,这年纪涂个口红,就特别显眼是打扮过了。
我就对着镜子涂口红,一边涂,一边就觉得自己手在抖。
涂完了又觉得太刻意,匆匆忙忙又洗掉,还是跟平常一样吧。
我安慰着自己,又跑去换了一条裙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只好努力给自己找些事做,转移注意力。
等我换了好几条裙子之后,苏悦生终于来按门铃了,我从猫眼里看到是他,于是沉默地打开门。
他并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站了片刻,问我:“去哪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