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常用睡姿,他是靠坐在那里垂著头,两手手指相交放在腿上,看起来好像是在听讲的模样,实际上正闭目养神。
(我一般采用的睡姿是右手手肘搁在桌上,手扶著额头,脑袋低垂装出在看桌上课本的模样。
)不过这小子水平太差,像这样睡著老是往一边倒,你说倒就倒吧,他偏偏不往我这边倒,而是往另一边没人的地方倒(他坐在长桌这一边的最後一个)。
容易被发现在睡觉不说,我生怕他这一倒就摔到地上了。
所以我不得不时刻注意著他,他身子往那边一歪,我就把他往我这边一扯,这一歪一扯回数多了,我也就不耐烦了。
在桌下把他踢醒,让他不要睡了。
他说好,然後没过几分锺他又开始往那边倒过去。
所以我这几个小时都是在不停地把聂源往我这边扯的动作中度过的,倒是没什麽精力去在乎沈言泽了。
只是中途我右胳膊不小心把笔给碰掉了,正弯下腰去捡,就碰触到了沈言泽的指尖
。
两人具是像触电一般飞快地收回手,我愣了一下,赶紧把笔捡了上来。
再度回到桌面时,发现聂源已经往那边歪到快和地面平行了,坐在我们後面的人都在偷笑(还包括聂源觉得很可爱的那个女生),我赶紧又把他给拉回来。
散会後,聂源直接趴在桌上睡起来,我推他他也只是闷声咕哝道:“等一下等一下……”
人群都渐渐涌出会议室,我直接把聂源给撵起来往外推,他还在不满地说著:“等一下啊……”
沈言泽却突然从背後把我拉住,我脚步一停他又立刻松开我的手。
他低头一边拨弄刘海,一边低声说:“一起去吃饭吧?”
微微带有请求的口气。
“不了。
”我果断拒绝,就和聂源出了会议室。
沈言泽又追上来,像个犯错後的小孩子拉住我的袖子。
“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聂源此时也清醒了,不解地看著我们,我只好让他在楼下等我。
他走後,我冷静地向沈言泽说道:“那件事我不会怪你,毕竟最後也是我妥协了。
只是我希望你觉得够了,这以後,我们还是兄弟。
”
“所以说你还是讨厌我了。
”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你比以前更讨厌我了。
”
“别这麽幼稚。
”我尽可能地轻描淡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