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样子,看不出半分不妥。
就像小孩子,生过气後转身就忘,又喜笑颜开。
不过此时的我没有意识到,他并不是像小孩子。
他只是把我对他大大小小的伤害,一言不发地埋在心底。
其实我觉得他生气生得挺没道理的(那时在篮球场上我根本就没有什麽保护聂远这孽障的高尚想法,仅仅只是我很恼火罢了),但出於我对他的歉疚心理我还是不希望他再因为我而郁闷。
以至於这之後每次只要聂远在我身旁时,我都会先条件反射地四周探察一番。
搞得聂源看见我的模样很兴奋地凑过来。
“你干嘛?”我不解。
“你不是有什麽秘密要跟我讲麽?”
“……我怎麽不知道。
”
他立刻一脸委屈,“我看见你像做贼的还以为你有什麽重大机密要告知我呢!”
我脑海中不是没有冒出过“吃醋”这个在我看来是只会存在於女生喜欢看的言情小说里的词,但是我立即将它给扼杀在脑细胞中了。
这段时间以来我都尽量逃避去思考关於沈言泽对我的感情这件事。
我告诉自己,总是有情,也是兄弟手足之情。
纵然有超出这一范围的情意,也已被我亲自践踏。
等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惊觉自己原来睡著了。
沈言泽却不知什麽时候醒来了,正在专注地看著本该在我手臂下的试卷。
我掏出手机看时间,还好,只睡了二十分锺不到。
他见我醒了,又把试卷递给我。
“选择题你只对了六题,还花了这麽长时间。
前面十二道选择题一题五分,你最起码要做对前十题,这样你才有可能一百五十分的卷子拿到一百分以上。
”
他略微带点严肃。
我撇撇嘴接过卷子,看到我做错的题目旁边他都很详细地用红笔把正确的解答过程写出来了。
他的字很端庄秀丽,不像一个男孩子的字体。
不过我的字也很漂亮。
我忍不住在心里加上这一句。
他又说你先看看吧,把错的题再做一下,然後把後面填空题和大题也